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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第八十八章地狱召唤

这种&ldo;凶手就在我们当中&rdo;的认知让黎莞有些蒙，她自认算得上久经沙场的干练警员了，可现在一时也没了主意，的确，如果凶手真的是警员中的一个，那让他们参与到案件调查当中来显然是件不智的事，好在经验更为老道的穆中华先说了话，&ldo;别那么早下定论，这仓库房顶都烧没了，纸又是皱得，难保不是从外面丢进来的。你没瞧见那边有块石子吗，&rdo;

听老穆这么一说，众人扭头一看，果然在刚刚纸张躺着的地方躺着一块不大的石子，看颜色和周围烧焦的地面也的确不一样，龚克明显觉得刚刚还环绕在身体四周的紧绷气氛在这一刻松弛下来。

&ldo;黎队长，我们要准备法检，你带着警员出去看看是否有其他线索吧。&rdo;穆中华这样说着，看也没看黎莞一眼，蹲□子开始观察尸表。

而黎莞在龚克一个眼神的提示下，也猛地意识到了穆中华话背后的意思。石子从高处落下，不可能不发出响动，唯一的解释是，凶手拿字条包裹石子，近乎平直的将字条丢在了现场，这么看来，凶手就该是在现场的某个警员。

检查完尸表的穆中华随着运尸车去了殡仪馆，在等待法检结果时，黎莞和龚克在新乡派出所某房间里开了一个简单的碰头会。

&ldo;省厅的人可以排除，他们都是临时抽调过来的，不具备作案的先决目的性，而且案发时他们正在派出所开会，这就排除了作案时间。&rdo;冷静下来的黎莞分析。龚克沉思下：&ldo;回去可以再确认下是否都在，另外，在场人员的怀疑范围可以再缩小一下。&rdo;

他拿出一张纸，黎莞看着纸上面用笔画着一些圆圈，圆圈里写着些字，是些人名，黎莞认得，那是当时出现在现场的警员们的名字。她仔细辨认了下，惊讶：&ldo;龚老师，你和我们才呆了几天，记住他们的名字不说，我看你刚刚根本没怎么看他们，怎么就记住他们站的位置了呢？&rdo;

这没什么难的。龚克撑着下巴开口：&ldo;梳中分的万为国每天下午都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他奶奶最近风湿病发了；法医组那个扎马尾的女法医才和男友分手，原因估计在她，正想着怎么和男友复合；新乡派出所话最多的是姓刘的一位民警，他对法医组的女法医有意思……&rdo;

黎莞有些呆，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可看龚克肯定的口气，她觉得这些八成都是真的。

&ldo;龚老师，你也太神了……&rdo;

&ldo;这不是重点，多观察，你也能有这些发现。&rdo;龚克指指桌子上的纸：&ldo;重点是，只有这个区域上的人，是有可能把纸条丢弃在现场不被发现的。&rdo;

他指指纸条，上面画出一个扇形区域，范围内包括了五个人。龚克不擅长数学，也不擅长力学，不过有个人擅长‐‐叶之远。

在穆中华离开后不久，被她叫去现场的理学院教授叶之远根据角度考究，划定了这个范围。而凶手，就该是出自这五个人之中。

黎莞本来是信心满满的，在她的有意安排下，那五个人间接被排除在案件之外，正当她准备着手瓮中捉鳖的时候，她派去找李家其他两兄弟的人来了消息：李家老二被人发现死在了家中。

结果那天，穆中华才准备离开殡仪馆，就又被送来的尸体堵了回去。

&ldo;我老腰都要断了……&rdo;解剖进行中的穆中华接到老叶的电话，开着免提和他抱怨。老叶是个好脾气，声音柔和的安慰：&ldo;结束了回家我好好给你揉揉。&rdo;

老夫妻俩的对话听得同在解剖房的其他同事一阵羡慕，也听得坐在老叶屋里的叶南笙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一边咬着水果，一边点着开始有了起伏的肚子：&ldo;小东西，都赖你，不然现在同你爸一起并肩作战的就是你妈，不是我妈了！&rdo;

新乡县殡仪馆外面有块不大的糙坪，入秋天气，糙枯黄着，人走在上面听得到脚下糙精折断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黎莞处理好手头的事，皱着眉来找龚克。

此时的龚克就盘腿坐在糙坪上，他身后是棵榆树，树干被虫子掏空了大半，从树冠的枝叶看，是棵死了很久的榆树，他在看手里的两张纸。

黎莞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抬起头，带着血丝的眼睛竟是透着疲惫：&ldo;那五个人杀害第二名死者的可能是不是排除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