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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2页）

百善孝为先，余晖的母亲虽是村妇，却也受教过应有的礼数，没有回来之前，她教了余晖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提起过他的爹。

&ldo;爷爷。我想回去看看我娘！&rdo;山里的孩子一般都野，可心却是收着的，很多的东西不表达，那只是因为埋了起来。

&ldo;不必了，我亲自去接你娘过来！&rdo;

余向前说着，已经是向着山下走去。他的步子很慢，而且背影显得很是萧然，以至于让小余晖有些恍惚，又回到了初次见到爷爷的时候。

&ldo;晖他娘，那我今天就把孩子接走了，这些年，谢谢你了！&rdo;

&ldo;爹，我……&rdo;

&ldo;你叫我啥？&rdo;

&ldo;叫你爹啊……&rdo;

&ldo;我……&rdo;

&ldo;爹，我知道我是穷家的闺女，配不上晖子他爹，但不管怎么说，晖子都是我和他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该叫您一声爹！&rdo;余晖的娘说完，跪了下来。

&ldo;唉……&rdo;

余向前叹口气：&ldo;你这是何苦呢，这声爹不叫的话，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语的，那不过都是传言，可你叫了，那名声就完了！&rdo;

&ldo;名声？&rdo;

余晖娘凄苦的笑了笑，眼睛里已经是透出了眼泪：&ldo;爹，我把身子交给孩子他爹的时候，就已经把一辈子交给了余家！&rdo;

&ldo;丫头，你起来，起来……&rdo;

余向前的心。已经是死了，但是在这一刻活了过来，他搀起余晖娘，声音中透出了哽咽，因为他想起了白若衣。

想起了白若衣说的那句话：&ldo;向前是死了，但是我还活着。进了余家的门，我就是余家的人，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爹娘！&rdo;

&ldo;丫头，你何必如此糟践自己呢，大把的日子，还等着你呢……&rdo;

余向前的心活了，就把余晖娘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搬到了余家，先不说外面会有什么传言，她以后的日子，可就苦透了。

&ldo;爹，咱这里穷乡僻壤的，连个私塾都是没有，所以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明白哪里有自家的男人，哪里就是家。男人活着，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男人死了。我给他伺候老的，如果都走了，我就戳块儿牌坊，自己个儿守着这个家！&rdo;

&ldo;你那是倔，那是浑！&rdo;

爱之深，责之切，俞向前不忍余晖娘就这样断送了后面的数十年人生，她还小，尝过了苦，也该是时候去尝尝甜了。

&ldo;我不是倔，也不是浑，我是愚！&rdo;

余晖娘说完笑了。只不过那笑太过凄然：&ldo;一个女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身子，也就是交出了一生，这个道理很蠢，但是我赞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