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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冲，何冲！！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先骂我的。”“他骂你你就揍他，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还背着处分呢？”“……知道。”“知道你还惹事！”“……”“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老鹿的良苦用心。”连长气得把帽子摔到何冲身上。“又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你没救了！给我回去！关15天禁闭，5000字检查！”“关就关。”何冲把那帽子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喂……”“梁小郁。”“说，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现在是晚上9点多，梁郁刚被送回家，正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鹿锦笙临走前那一吻真是吓了他一跳。梁郁很少接到金铎打来的电话，他上一次接到金铎的电话还是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金铎给他打电话问他要自己穿错的那条内裤。往常这人要么发信息，要么直接找上门。打电话这种二者间折中的方式他很少选择。“我就是想问问你跟别人约会回来什么感受，是不是越来越觉得还是我比较好。”明明是臭不要脸的发言，梁郁却能听出来电话那头金铎不很自在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情绪，就像此时此刻金铎正站在他面前，微微蹙眉红着脸对他说话一样。“那可真不是，人家真的是又温柔又有风度还十分博学了。”梁郁直说，鹿锦笙真的没什么扣分点，不像金铎，表面上看着正经，其实就是个臭小子。“哦。”“怎么，是不是觉得要认输了？”梁郁知道那边金铎大概是有点受伤了，但是又觉得这样的金铎十分有趣，存了心想逗逗他。“不是，为了给没出生的孩子一个圆满的家庭，我不会放弃的。”梁郁无语，这同一个梗金铎用了又用，自己都懒得吐槽了。“你又胖了？”“没，瘦回去了……”金铎发现体重不正常上涨以后就加强了最近的健身强度，舍不得糟蹋保持了几年的好身材。他低头看了看平坦的小腹和块块分明的腹肌，这会儿他刚从健身房回来，又冲了个凉，头发还有点滴水。他知道今天梁郁要和鹿锦笙出去，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想听听梁郁的声音。“那你不就连这点理由都没有了，没事我就挂了。”梁郁逗他。“别！我就是想听听你说说话。”“那现在你听到了。”金铎突然烦躁起来，明明之前都觉得游刃有余的，也没觉得自己对梁郁多上心，就是觉得自己是姐姐的帮凶，才想多在梁郁身边晃晃，分散分散梁郁的注意力罢了，怎么最近突然变得心烦意乱。烦躁。“我想去找你。”“现在？”“别闹了吧，都几点了……你又没车，公交也停运了。”“我想见你。”金铎梗着脖子攥着手机，豁出去了，索性想说什么说什么。电话这边的梁郁倒是有点不知所措，看看还没摘下来的手表，差20分钟就十点了，好像有点太晚了。就算金铎这么说……“可是……”“我想见你。”金铎重复。“那我去找你。”梁郁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就像没经过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完了。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上，看着镜子里刚洗过两把脸还没擦干净水的自己。梁郁无法否定，他也想见金铎。金铎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蛊惑着他，勾着他说出去找金铎。梁郁换了身衣服才拿上钥匙下楼。“妈，我出去一趟。”梁郁下楼的时候梁妈妈还在看今天晚上播出的最后一集电视剧。“不是刚回来么，怎么又出去？那晚上还回来吗？”梁郁刚走到大门口，顿了一下。“不回来了。”“好，注意安全。”梁郁刚出门，梁妈妈后脚就给陈妈妈打了电话。“喂，小菲啊，我跟你说，梁郁那孩子终于开窍啦，感觉像是谈恋爱了，都开始夜不归宿了……”梁郁把车开到限速的最快。郊区的晚上车不多，路况不错开着应该很舒服的。但是梁郁还是觉得太慢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金铎楼下。明明几周前还觉得金铎家是噩梦小屋呢，现在却……“我到你家楼下了。”“这么快？”“嗯……”“你等一下我现在去给你开门。”金铎正坐在卧室飘窗上随便看夜景，没想到梁郁来的这么快，他赶快穿上拖鞋去开门。“你不是想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