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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观园里,众人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艰难求生,各自怀揣着心事,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当下凹晶馆内晴雯同着绣凤,提了那篮子合欢酒转道去凹晶馆。这凹晶馆本在伴月湖边一处山坡之下,山坡上便是尤二姐住处凸碧山庄。因水绕山坡高处是为“凸碧”,依山傍水低洼处便名唤“凹晶”,这凹凸二字虽看似俗字,用在此处却显得颇为雅致。凹晶馆院门一溜白墙正对着沁芳源。
入得内去,有几个小丫鬟强颜欢笑地迎了出来,她们原是昔日伺候尤三姐的身边人,三姐出了事,这些位份低贱的侍女宫人此刻连自身安危都难以确定,真可谓是“六神无主”。晴雯和绣凤二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绣凤只问道:“姐姐们在哪里?”小丫鬟回说:“鸳鸯姐姐在里面。”便指引着二人向前。
二人穿过正西小厅,又走过数丈长的花廊,后面便有一座傍水的暖阁,匾额上书“汉泗聚墨”四字。二人其实不太识得这几个字的含义,只是晴雯昔日听黛玉曾讲过,这座暖阁竟是建在湖里的木柱之上,已然有亲水之意,这匾额想来也是颇有典故,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进得暖阁内,里面依旧布置得花团锦簇,暖帐秋纱,想来这里曾是三姐的闺房卧室。只见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个,都用纱网罗织的裙衫装扮着自己,各自穿着紫、绿、粉三色不同的衣衫,瞧着像是内造的精美服饰。此刻她们都随意地在椅子、绣凳上坐着,虽是精心梳妆了,可每个人的脸上都难掩憔悴之色,透着倦容。晴雯忙进来行了礼,她性子向来直爽,也没过多寒暄,只是压低声音问道:“主子呢?”
金钏儿微微苦笑,指了指内墙的碧纱窗外,晴雯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原来这凹晶馆当年打造得极为特别,从卧房里有一扇楠木小门,通出去转过绕着屋子的围廊,便是一座孤长的木板桥,延伸出去十来丈远,一直通往湖心,湖心处还有一个八角汉白玉亭子,是赏月垂钓的好去处,很是雅致。此刻想来,弘昼是在湖心亭那边。只是这凹晶馆本是尤三姐的住所,如今主子跑到这儿来,也不知是何用意,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晴雯左右瞧不见玉钏儿,想着这几人的身份,当下也不好多问,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妹妹们伺候辛苦了。万事都要小心些。要是主子有什么不高兴或是有什么变故,千万差小丫鬟往怡红院里回一声,也好让太太、姨太太知晓,提前有个防备。”三女赶忙收敛神色,应承了下来。晴雯放下食盒,便和绣凤退了下去。
鸳鸯等三女瞧着晴雯等人走远了,回想起昨夜至今的种种情形,不禁面面相觑,无奈地嘟嘴苦笑。昨儿佟客双奉命带兵搜检大观园,捉拿尤三姐,这可把园子里的上下女眷吓得不轻,一个个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毕竟这“为奴不贞,私通他人”的罪名,是最为忌讳的。虽说弘昼进园子向来只是与众人谈笑风生,看着也算和蔼,可在众女眼中,他毕竟身份尊贵,让人难以捉摸其喜怒。而且都知道这位主子喜好风流,如今出了这等难堪的事,谁也不清楚他会如何处置,尤其是可卿,大家表面上虽还维持着镇定,可暗地里瞧她的目光都变了。
可弘昼倒也没再有别的发落举动,虽说封了袭人为姑娘,却到底也没宿在怡红院,既不见可卿,也不见凤姐,连宝钗、湘云都没传唤。只是午间去稻香村瞧了瞧李纨的私学,同着几个女孩子一起用了午饭,连午觉都是独自歇息的。一直到夜里,又叫人送了些汤羹来用,瞧着神情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其他女眷都在各自房里焦急地等着消息,唯独这贴身伺候的四女,心里着实煎熬。侍奉晚膳的蕊官鼓足了勇气,陪着笑脸说道:“主子像是有心事呢,奴儿唱个曲儿给主子下饭吧。”唱了个《蜂儿生》的曲儿,她戏子功底,嗓音清亮,发齿勾魂,才一时逗乐了弘昼,搂入怀中亲昵一番,后来干脆命其以手口侍奉。蕊官也是解语花,情热搓弄,气息呜咽之间,柔声告解:“主子凡事莫要着恼。若喜欢,就只管弄弄奴儿们,只要主子自己开怀舒畅才是。并不用为几个下贱人儿生气倒不值许多了……园中女子还多,还请主子放怀解意,随兴受用。”一番恭顺柔媚,风流婉约又略带调皮之言辞,倒说笑了弘昼。这弘昼亦果然随兴,在蕊官身上纵情发泄后,
又说“便依了你这小妖精,凡事先搁一搁,你就去唤……唤怡红院里的袭人来今晚陪歇吧”。众女凡所依傍,不过是以色侍奉弘昼,巴不得弘昼有欲,忙去传唤袭人,眼见一场暴风骤雨竟要就此作罢。
不想那袭人才奉命来到顾恩殿,沐浴更衣后,还没进得内室呢。也不知是尤二姐耐不住这两日的煎熬,还是听了谁的挑唆,竟然跪在了顾恩殿外,求见弘昼,想要请恩谢罪。她哭诉着昨儿亲妹被拿了,念着姐妹情深,只求弘昼能网开一面罢了。边哭边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外面的蕊官使劲儿劝着:“姐姐可千万使不得呀,惊动了主子的起居可就不好了。”可二姐就只是伏地恸哭,口中哀声连连:“求主子千万别信那些谗言呀,奴婢和小妹如今可就只有主子您了,只求主子您亲审小妹才是……”她这么一哭闹,一下子惊动了园内众多姐妹。可弘昼连面都不露,也不命人驱赶打骂,这情形愈发让人害怕。到后来,闹得实在不像话了,连凤姐等人都坐不住了,只能连夜起身,披了衣衫去劝二姐。再后来,可卿、宝钗、湘云、李纨等也都纷纷赶来了。弘昼既不吭声表态,也不见她们,众人是又着急又无奈,只能在寒风里干站着,站得腿都酸软了,最后都跪了下来。一直到了三更时分,可怜顾恩殿外跪了一地的佳人。弘昼也不知是在里头生气不想理会,还是原本戏弄袭人却被这一闹给搅和了,披着件衣裳出来,抬手就给了尤二姐一巴掌,冷冷地斥责道:“你心里就只有亲姐妹,哪还有主子?你妹妹不过是个奴儿,不管冤不冤枉,能比得主子的清净重要么?”说完,也不做别的发落,连众女眷都不理会,转身又回去了。众人惊慌失措,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倒是后来,栊翠庵里的妙玉提着个灯笼从栊翠庵赶了过来,她倒是不慌不忙的,和二姐说了好一阵子话,也不知用了什么劝解的言辞,总算是把二姐劝走了。这一闹就到了天蒙蒙亮,众人才晕乎乎地各自散去。凤姐也不清楚弘昼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尤二姐,一时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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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怜的就是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这四个了,这一整夜眼睛都没敢合,一直在房下伺候着。本以为主子闹腾了一夜,肯定要睡到午后了。没想到日头刚过竿,弘昼就起身了,唤金钏儿进去伺候洗漱,连早点都不用,也不提昨夜的事儿,只说:“要去凹晶馆瞧瞧水色。”如今一听“凹晶馆”这三个字,众人心里就直发怵,可四女哪敢劝谏呀,无奈之下,只能赶忙张罗着陪侍着一同前去,连还在锦被里、想必是折腾了半夜的袭人都顾不上了。到了凹晶馆,里面的丫鬟、宫女、太监吓得赶忙出来迎接,弘昼却自顾自地踱步去了湖心亭。此时秋风渐凉,湖面透着清冷,鸳鸯等不敢大意,都劝弘昼:“秋凉了,主子您要是赏湖色,也回屋里去才好呀。”玉钏儿年纪小,一时没多嘴,哪知道这竟惹得弘昼不高兴了,只命玉钏儿留下侍茶,让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人出去“寻些酒水来才好”。三女无奈,只得退了出去,还是金钏儿想起来,嘉萌堂里存着用合欢花酿的酒,喝着最是暖心,便让人去取了来。
此刻酒取来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尴尬,不知该谁去伺候递送才合适。说起来,这会儿替弘昼递茶侍酒,陪宴陪歇,那可都是难得的机会。三女身为弘昼的贴身婢女,伺候主子起居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除了蕊官,鸳鸯、金钏儿、玉钏儿都还未曾怎么被弘昼亲近过。如今在园子里做婢女,若是能借着机会多亲近弘昼,这位主子又向来风流好色,说不定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能讨得主子欢心,进而多得些眷顾,那可就是得宠承恩了。可要是就这么争着去亲近,毕竟都是少女,心里头难免会觉得娇羞,还有那种贞洁矜持之心,觉得这样实在不成体统。但要是一味地推让给别人,弘昼此刻喜怒难辨,似乎也不合适。何况从之前开始,主子遇到这些不顺心的事儿,却一直没怎么发作,也不知道是没放在心上,还是把怒火憋在心里,随时可能大发雷霆呢。园子里的人就算再没眼力见儿,此刻心里也都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僵持了一小会儿,还是鸳鸯心思活络,笑着说:“还是金钏儿妹妹送去吧,正好也看看玉钏儿妹妹……你妹妹年纪小,伺候主子的时候可千万小心,别惹主子生气了。要是有什么事儿,再过来唤我们就是了。”
金钏儿心里也挂念着妹妹,想着前儿个妹妹还独自留在宫里替主子办差,想来宠幸还在,应该不至于有什么责罚,便点了点头,应了声“嗯”,提了那装着合欢酒的木盒,理了理衣衫,推开后头的小楠木门,跨了出去。这暖阁本就建在水上,东、西、北三面都是湖面,只用一条红木半座围廊围着,处处都能赏水观月。推门出去是面朝西,转过几步绕过墙角,来到正北方向,便看到一条木板长桥,桥只用石墩细索做栏杆,通向湖心,孤孤单单地悬在水面上,桥那头有一座八角汉白玉小亭,名叫“凹晶汐月”。亭身方圆不过三丈,四周没设栏杆,只挂着几幅竹帘,此刻竹帘是支起来的。亭底铺满了空心的软榻席,人可以席地而坐,甚至躺卧,中间还有一方小炕桌。
金钏儿抬眼朝那亭内望去,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瞧,顿时脸上泛起红晕,腿都差点软了。原来远远看去,虽看不真切,但似乎弘昼不知怎的,半仰着身子,用手臂支着头,躺在那亭中间,虽说底下有软塌席,应该不至于着凉,可此刻,主子身边并没有别的侍女在,只有玉钏儿穿着一身鹅黄纱衫,竟然也躺在地板上,身子被弘昼的身子稍稍遮挡着一部分。虽说只是个朦胧的远影,可看上去就好像玉钏儿整个娇弱的身子依偎在弘昼怀中似的。看到这一幕,金钏儿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心想,虽说自己如今做着这贴身婢女的活儿,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女孩子呀,正值妙龄,冰清玉洁的,心里头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有时也会暗自伤怀,觉得不能嫁给如意郎君,只能在这园子里以这样的身份伺候主子来换得一份安宁。眼前这场景,远看是秋日的山水美景,长空澄澈,湖面波光粼粼,阵阵秋风从远近湖面轻轻拂来,弘昼穿着华服,玉钏儿身着鹅黄纱衫,乍一看确实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可再细细一想,哪能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湖光山色之中,主子竟会如此行事呢,而且湖边都是林荫小径,各房的宫女丫鬟时常会走动,附近还有自己这些贴身婢女呢,难道就不怕被人瞧见吗?想到这儿,金钏儿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弘昼这般行事太不顾及。可又一寻思,妹妹本就是候补入选的贴身婢女,自己也是一样,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能得弘昼亲近,从道理上讲也是分内之事,旁人说不定还羡慕着呢,主子有这样的兴致,自己该为妹妹高兴才是,怎么能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呀。再联想到这凹晶馆原本的主人尤三姐,没守好婢女的本分,做出了不贞之事,如今落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就算二姐在泥地里跪得再惨,哭得再伤心,主子又怎会轻易饶恕她呢?想到这儿,金钏儿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左右张望了一番,远处几处堤岸似乎也没旁人,主子既然让自己取酒来,也没说让回避,自己要是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呀。说不定主子就是故意要让自己瞧见他和妹妹这般情形,以此取乐呢。想到这儿,金钏儿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依旧提着盒子,踏上那长桥木板,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一步步朝着湖心亭走去。待走到近处快到亭边时,偷偷抬眼一瞧,这才看得真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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