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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2页）

&ldo;唉。&rdo;老皇帝叹息，摆了摆手，刘公公会意地退下。刘公公一走，他独自站着，有些站不稳，&ldo;鸿儿，朕已年迈，身子又体弱多病。原本，云儿不愿面见世人，朕只能将江山交给祁煜。朕还没死，祁煜却对朕多翻忤逆。朕又岂能把江山交给一个逆子？&rdo;

上官惊鸿直言，&ldo;骧王祁煜会忤逆你，估计也是因为你太偏心了吧。&rdo;

老皇帝面子有些挂不住，&ldo;朕不否认这一点。朕这一生，有过的女人无数，却唯独真心爱过的只有祁云的亲娘凝妃。虽然在凝妃过世后，朕宠幸你的姨娘荣妃多年，却也不是爱情。朕对凝妃有愧，也深愧于祁云。祁云他恨我，朕最爱最看好的子嗣却是他。今生，朕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得到祁云的原谅。&rdo;

&ldo;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rdo;

&ldo;怎么会无关呢？&rdo;老皇帝侧首看她，&ldo;云儿是因为你才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有你能够憾动他的心。云儿是愿意娶你的，否则，他会派人拦下朕给你们赐婚的圣旨。&rdo;

&ldo;他不过是帮忙罢了。&rdo;上官惊鸿自嘲，&ldo;而我，不需要他的帮助，不愿意欠人太多。&rdo;

&ldo;鸿儿，朕不能取消你与祁云的婚约。&rdo;

&ldo;还是因为君无戏言？&rdo;

&ldo;不。是因为祁云今晨派人告诉朕，他要娶你。&rdo;

上官惊鸿讶异地睁大水眸，&ldo;怎么可能？&rdo;

&ldo;是云儿的贴身小厮夏至传的话，错不了。&rdo;老皇帝说，&ldo;你也知道，朕现在一心只想求得云儿的原谅，根本不会做任何逆他心意的事。&rdo;

&ldo;我想，如果你曾经也能这么对待祁云，你们父子之间，就不会有这么深的隔阂。&rdo;

&ldo;朕后悔了，后悔了十七年，却无法弥补。&rdo;老皇帝痛苦地闭上苍迈的双眸，&ldo;云儿也不给朕弥补的机会。&rdo;

上官惊鸿不想问十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老皇帝睁开老迈的眼睛，却开始诉说，&ldo;约莫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朕出宫暗访民情被人追杀逼至崖边跳崖，想不到崖下竟是四大古族之一的水族寒潭。朕当时受了重伤，又被寒潭水所浸，中了寒毒，幸好当时水族圣女，也就是祁云的母亲楚凝华救了朕，自此朕与凝华开始了一段恋情。朕在水族的日子是被凝华藏在她闺房中的，水族族规，圣女除了族中男子，不得外嫁他人。过了段日子，凝华有了身孕，水族不能继续呆下去，朕的伤也已全愈，于是，朕带凝华回了东祁国皇宫。只是，因朕寒毒的原因，祁云从小便体弱多病。&rdo;

上官惊鸿有疑问，&ldo;为什么光是祁云体弱多病，受了你身上寒毒的影响，祁云不过是六皇子，祁云后面的弟妹们怎么会没事？&rdo;

&ldo;早知道你会这么问。&rdo;老皇帝苦涩一笑，&ldo;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朕不想说。&rdo;

&ldo;那就别说了。&rdo;

&ldo;要说的。既然朕提了这件事，就不想再瞒你。凝华太美，朕受伤期间，受尽寒毒折磨，在寒毒未解的情况下，却还是忍不住要了凝华的身体，使她有了孕，受寒毒的影响从而连累了祁云。后来经凝华相助，找尽水族奇药，朕体内的寒毒终于解去大半，是以，寒毒也未再影响到后来的子嗣。凝华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朕身为天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女人对朕而言，即便是为了平衡其背后娘家的势力，朕也是要宠幸她们的。凝华伤心，在宫里过得并不好，朕亦无可奈何。朕当时才带凝华回宫不久，水族的人就寻了来，只是朕事先有准备，在水族的人暗中前来核实被册封的凝妃楚凝华是否是水族圣女时，朕用另一名女子李代桃僵，瞒骗过了他们，让他们误以为凝妃不过是与水族圣女同名同姓的女子。然后，这样还算平静的日子过了十来年。&rdo;

上官惊鸿静静地听着，老皇帝说话时常有些喘息，深吸了口气，又说，&ldo;云儿十岁的时候，凝妃是水族圣女一事，终是瞒不住被水族人获悉。这次水族四大刑官有备而来，先是在朕身上下了蚀心蛊，中了蚀心蛊之毒，起初全身僵麻，慢慢地血肉里如万蚁啃咬，最后会被蛊虫活生生咬吸光血肉而死。水族的刑官用蛊毒控制了朕，不给朕解药，朕问凝妃，凝妃却又说她亦不知道解药是什么。水族四大刑官之首莫问天，本来会娶凝华为妻，是朕横刀夺爱，他失了爱人，心生恨恼，他要凝华不得好死。那一晚……&rdo;

不远处屋宇后的祁云清澈的瞳眸里闪过深沉的悲哀，想阻止老皇帝再说下去，又努力地控制着。

老皇帝的身子站不稳，恍了下脚步，强自站稳后，痛苦地说，&ldo;莫问天让朕准备了惩罚y妇的酷刑木马，又捉了云儿旁观，在云儿面前，四大刑官给朕下了y药，拖凝华上了木马，凝华被木马刑残得肠穿肚烂后，朕失去了心智……疯了般&lso;要&rso;凝华已经只余一口气的身体。云儿哭得嗓音都哑了，让朕不能这么对他的母妃，让朕救凝华，可朕没有救，朕也不能救，因为朕需要蚀心蛊的解药，莫问天说惩戒了凝华，才会给朕解药。为了自己的命，朕罔顾了与凝华的情，也没有理会祁云的哭求，也不顾凝华拼尽地哀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