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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小子杀戮1991年3月22日九（第2页）

&esp;&esp;他的手抓着我的脖子。只是随随便便地抓着。不是很轻，因为我能感觉到老茧摩擦我的皮肤，但也不是很重，不过我也说不准。他轻轻地捏了一下。

&esp;&esp;——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和你闹着玩。咱可以割掉你的脑袋寄给你母亲。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追求戏剧性的效果。你明白吗？

&esp;&esp;——明白。

&esp;&esp;——说一遍。

&esp;&esp;——说什么？

&esp;&esp;——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esp;&esp;——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esp;&esp;——很好。继续。

&esp;&esp;我咳嗽了足足一分钟。

&esp;&esp;——像……像是刚拿掉接发。“小莫她正要回到正道上来，你知道不？她看着布希维克，姑娘就是，想明白了。你能感觉到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是说，她聪明得简直邪门——”

&esp;&esp;——哈哈，没什么比模仿黑人姑娘的白人听上去更像白人了。

&esp;&esp;——呃……“她聪明得简直邪门。然后那个狗杂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毁了她的一辈子。我甚至都不怪杀了她的那个毒贩。全是他的责任。”无论莫妮法是不是因为和前男友共用针头而染上了快克毒瘾，总之到1984年，她已经彻底沦陷在快克中难以自拔，而这种毒品的大流行要到八十年代中晚期才会爆发。这种毒品在纽约市以光速蔓延，其源头可以追溯回几个人身上，其中就包括杀死她的那名歹徒。

&esp;&esp;对于成瘾者来说，在戒断前最后再吸一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念头。事实上，莫妮——

&esp;&esp;——那个倒霉婊子的故事我听够了。往下念。

&esp;&esp;——好的。从哪儿开始？

&esp;&esp;——从你开始描写毒巢的那个部分开始。你知道的，应该是了？

&esp;&esp;他捏住我的脖子。

&esp;&esp;——好的，好的。从哪儿开始？

&esp;&esp;——毒巢。

&esp;&esp;——谢谢。存在一个从街面上（或者说从毒虫眼里）看见的布希维克，但只要你抬起头，它就会消失。对于所有毒贩、药贩、业余妓女、骗子手、毒虫、皮条客和饶舌乐来说，布希维克是纽约罕有的依然笼罩在鎏金时代之下的地方之一。从事肉类加工的百万富翁居住过的特威德老大风格房屋，带着浮华的廊柱和来自欧洲宅邸的宽大正立面，用进口的砖块和石料建造而成，如今已成废墟。外面是残存的厨房窗户和防火楼梯，里面是升降机和秘

&esp;&esp;密通道。就仿佛强盗资本家为快克大亨建造了这个布希维克。

&esp;&esp;这个毒巢位于盖茨街和中央大道的路口，依然保留着大部分尊贵的红砖颜色。两道台阶通往夹着你已经送出去了吗？

&esp;&esp;——对。

&esp;&esp;——真是糟糕，因为你马上就要给他们打电话，做出一大堆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