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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珽又擦了一遍冷汗：“整个五州都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蜡烛吗？”安末点点头：“可以啊。”王小麻子推了推眼镜：“那安老板，七半住一晚要多少钱啊，我爸说这是黑……”王小麻子被亲爹踢了一脚，立刻改口：“黑凤梨三世最喜欢的轮胎酒店，应该房价不菲吧？”“啊，不……”刀的冷光闪烁，姚珽把一把小刀抵在安末脖子上，安末开始冒起了冷汗。“安老板，天很热吗？”，‘你敢说不要钱试试？’“一两，一两黄金一人。”“这……”他们上哪去每人凑一两黄金？陈寡妇和王二麻子互相对望了一眼。陈寡妇突然说道：“听说寻芳斋十三分店的姚老板是整个长安街最乐善好施的好男人了。咳，咳咳。”王二麻子附和道：“是啊，听说他的心肠最软了，最见不得我们穷苦人家受苦了。咳，咳咳。”“爹。”王小麻子眼睛亮晶晶的，“那如果我们想要来七半住一宿，却身无分文，姚老板会让我们露宿街头暴尸荒野吗？咳，咳咳。”陈小胖锤了自己一下：“咳，咳咳。当然不会了。我们的日子也不长了，短暂的一生在穷苦中度过，人之将死，姚老板一定会帮助我们死前实现人生的一个小小的愿望的。”姚珽翻了个白眼：“死前愿望就是来七半住一晚，这样的人生早早了结也罢。”“咳，咳咳，咳。”“干什么？装病是不是，谁不知道咳嗽最好装了啊，就你们会装病啊？咳，咳咳咳，我也要病入……”‘糟了’，姚珽看着门前的四个人，‘说谎的最高境界，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这四个人不一定真的病了，但是十足十的穷。有了这样的背景加持……糟了，我顶不住了，姚珽，不行啊，你是商人，不能这样堕落……’姚珽颤抖着把手伸进了袖子。一两黄金被递给了安末。陈寡妇高兴的走进了七半：“多谢姚老板，姚老板长命百岁。”又一两黄金被递给了安末。王二麻子高兴的走进了七半：“谢过姚老板，姚老板寿比天高。”再一两黄金……“安老板啊。”姚珽挣扎道，“儿童，可不可以半票啊？”安末朝俩儿童招了招手，“你俩过来。”俩人走到安末面前，安末吩咐道：“大跳。”两人机械般的跳了一下，安末精确地报告道：“不行啊，都超过一米二了。”姚珽转头看向她。‘奸商。’安末微笑。‘多谢夸奖。’二两黄金被递给安末。姚珽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这是什么感觉？”安末：“得不偿失？”平丁开：“明珠弹雀？”陈寡妇：“偷鸡不成蚀把米？”王二麻子：“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小麻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小胖：“嗯，这个炒鸡蛋放的盐再多三分就好了。”“什么？”平丁开凑向餐桌。“是吗？”王二麻子也凑过去尝了一口：“确实，盐有些少了，三分吗？小胖，我觉得要放三点五分。”陈寡妇凑过去：“哪有。我觉得还可以。”安末也凑过去：“我也觉得阿开炒的鸡蛋还可以。”姚珽在远处默默看着：“咳，咳咳咳，咳咳。”王二麻子：“可能是你们女人口味清淡些吧。”陈寡妇：“明明就是你们男人口味重。”王小麻子推了推眼睛：“有的吃就该感谢上苍了，阿弥陀佛，阿门。”“咳，咳咳咳。”平丁开：“病了就赶紧出去，我们店里一堆贵客，别再传染了。”姚珽哑着嗓子说道：“我是妖，你们肯定不是人。”即使失败，也要做致死挣扎的失败者夜晚，长安街正式停更，天边开始坍塌，黑暗里流出金光，然后消失。七半餐馆里，男人们把桌子抬到一旁。安末和陈寡妇从后院抱着一沓被褥走过来。陈小胖和王小麻子正在和橙汁一起玩耍。“为什么他们都有名字，我们就一句男人们草草了事啊？”姚珽和平丁开一起把一个桌子抬到一旁，忍不住抱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无良日更网络小说界的潜规则吧。”平丁开猜测道，“毕竟把我们名字打出来没有先写个男人们，然后你再吐槽，然后我再解释水的字数多。”“唉。”王二麻子把一个椅子堆到桌子上，“要么头秃，要么不要脸，要么微微头秃还得不要脸。世间多的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店大就欺客，信息时代的穷人作家都是。当一个人想写小说，去死还是去死，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