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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谢渥从女婿和儿子的仆从那里知道了昨天事情的所有经过,他向罗时骞道了声“辛苦你了”,便要命人给罗时骞安排个房间休息,但被罗时骞婉拒了。
“倬弟既已安全抵家,我这便去兵马司当值去了。”罗时骞对岳父恭敬地道。
“昨晚你未曾休息好,不如请一天假、明日再去。”谢渥温声道。
“无妨,昨日在工寮里也睡了一会儿。”罗时骞道,“若是下午实在挺不住,可以早些回家。”
谢渥点点头,知道大女婿是个严谨守制的规矩人,做事也很是有自己的主意,他便也不多劝。但既然大女婿在此,他少不得问起长女。
“芙晴可好?胎相还稳吧?”谢渥问道。
“岳父放心,芙晴喝了黄太医开的安胎方子后胎相安稳了许多。”罗时骞道。
谢渥点点头,“那便好。”
“只是……”罗时骞抬眼看了看岳父,话说一半、另一半似有顾忌又咽了回去。
谢渥挑眉,“只是什么?为何吞吞吐吐的?”
罗时骞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片刻后才道:“只是芙晴给两个陪嫁丫头开了脸,非让……非让小婿收了作通房,这……小婿实无此意啊。”
谢渥闻言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大女婿要说的是这件事!
富庶人家的妇人来月事、有身孕或其他身体不适、不能服侍夫君时,往往会安排妾侍或通房丫头侍候丈夫,这也证明妻子是个贤惠之人。
谢芙晴给陪嫁丫头开脸,准备抬作通房一举并没什么不妥,但身为丈夫的罗时骞却是不愿,便有些尴尬了。
这种女儿与女婿房中的事谢渥不便出言评说,只得道:“原来如此,我会跟公主提一句的。”
“多谢岳父!”罗时骞松了口气,“那小婿就去当值了。”
“好。”谢渥点头,命下人送罗时骞出府。
屋内,谢倬又开始昏昏欲睡,谢芙雅与安阳公主坐在外间低声说着昨日之事。
谢渥进来时,就看到妻子与小女儿的眼睛都有些红。
“太医怎么说?”谢渥问。
谢芙雅将太医之言复述了一遍,谢渥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倬儿应该会无事的。”谢渥坐到椅子上舒了口气,“芙雅,扶你母亲回去,为父留在这里就好。”
“爹爹,有大杨、小杨兄弟照顾哥哥便够了,您也回去吧。”谢芙雅劝谢渥道,“若哥哥有什么动静,他们会及时禀报的。”
安阳公主用帕子压了压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对丈夫道:“是啊,驸马也别在这儿守着了。”
谢渥想到方才罗时骞说的事,便点头道:“也好,我与公主一起回去。”、
安阳公主和驸马、谢芙雅回了各自的院子。
谢芙雅一进院子,如诗等人便迎了出来。
“县主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如诗担心地打量了一番谢芙雅,“县主可要沐浴?”
谢芙雅快马加鞭赶去行宫,又在工寮窝了一夜,大夏天的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听如诗提醒,她点了点头。
很快的,热水便烧好,由粗使婆子提桶装着倒进浴桶里。如诗让如春如秋侍候着谢芙雅换下身上的男装,她则在净房看着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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