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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不敢说,他直摇头:“你会把我交出去的。”立雪楼的布置一看就知道是给大人物留的,和未来虚无缥缈的利益相比,还是眼前的好处实在。
砚青不会保他的,不会的。
砚青说:“我不会,我发誓。”
沈晏清哭着说:“你说话不算数的,我不信。”
他被砚青骗了太多回、也被欺负了太多回,他才不信砚青的鬼话。
沈晏清这样说得砚青微微一愣,就算是砚青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因为他确实对沈晏清很坏。
就在这时,沈晏清用手心抹掉眼泪,他仰着脸,可怜到一种哀求的语气说:“你用你的把柄和我换,你把你的把柄告诉我,我、我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求求你了。”
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砚青,可能是因为眼睛的颜色实在过于清澈,砚青几乎能在里面看到倒映着的自己。
春季开得最烂漫的雏菊,都比不上沈晏清现在的这张脸。
不、不止是雏菊,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全部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现在。
就像一张画,一张就算不用下笔,也能永远铭记于心的画。
砚青没有沈晏清要的把柄。
但这全都没关系。
砚青单膝跪下,他俯身向沈晏清逼近。
他这样的眼神让沈晏清觉得有些害怕,沈晏清撑着手往后推,花坛里那些碎小的石子划破他的手掌。
等到无处可退快要掉落花坛的时候,砚青温热而干燥的嘴唇吻了上来,堵住了沈晏清害怕的眼泪。
唇齿相触的最开始,是轻柔的。可很快他就带上了点狠,砚青的犬牙咬在沈晏清柔软的嘴唇上,他用力的吮|吸沈晏清的舌头,恨不得将他吞下肚子里,仿佛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这个娇气又要面子的小东西。
——这就是砚青送给沈晏清的、他的把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是只是一会儿,终于有宫人要搜到这里了。
沈晏清很怕,他怕到双脚发软,手心沁满虚汗,可他还是怎么也推不开砚青。泛浅粉色的手指紧绷着,像是在紧张、也可能是害怕。
可沈晏清挣扎的力度就像是小猫收着爪子在调情似的,没什么攻击力。
砚青、砚青他是怎么敢的?!
不提他今天犯了事,恐怕要死,现在外面那些宫人都是在追查他的,砚青还敢在这个时候亲他?他可是被魔尊钦点过要送去昆仑剑宗的人,被人看到他被砚青揽着怀里亲,他们两个都要死!
砚青好像丝毫不怕,他一手揽着沈晏清腰肢,另一只手死死地摁着沈晏清的脑袋,让他逃不掉也躲不开。
那脚步声终于越来越近了,沈晏清又开始掉眼泪,他已经透不过气来了。
砚青还在亲他,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沈晏清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那双迷离、泛着泪光的眼睛隐隐看到了灯笼的光,那双手即将要拨开层层重重的花坛,看到正在抵死纠缠地沈晏清与砚青。
“砰!”一簇烟花在天际炸开。
提着灯笼的宫人回头,转身看向天际。
“砰!”、“砰!”、“砰!”又是连着好几声的烟火。
这些盛大璀璨的烟火占据了大半的夜空,将落寞阴沉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甚至是更绚烂。
这宫人看了一阵,他回头,拨开花坛,花坛后空无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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