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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乌衣卫是为朝廷做事，我爹杀死的人，自然都是该死的人，而你杀死我爹&rdo;她提着剑走近，&ldo;也该死。&rdo;

穆成林眯起眼睛，&ldo;看来你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你爹吧。&rdo;

&ldo;知道有你们帮忙就够了。况且，&rdo;少艾忽然笑了，笑容柔暖，&ldo;你其实也不知道吧。&rdo;

穆成林面色一变。

&ldo;想拖延时间?&rdo;少艾的剑架上他的肩，&ldo;不会有人来了。&rdo;

穆成林已经面如白纸，只有下巴被染得鲜红，只要一开口，便有更多鲜血溢出来，令他许久说不出话。

&ldo;你&rdo;穆成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另一只手就已经抓起了先前脱手的剑。

少艾没有动。

那把剑最后抹上了穆成林自己的颈项。

鲜血迸出很多，很远，少艾早已躲开，再没有溅上一点。

处于半隐退状态的穆成林，凌云山庄庄主就这样死了，死在毒下，死于自杀。

少艾从他身上撕下半块布条一下一下擦着软剑，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山庄上下都太过安静，好像庄主的死并没有引起任何动乱，连下人们都不曾过来多看一眼。

&ldo;你这里倒是很清闲啊。&rdo;声音飘摇不知来处，少艾却立刻锁定了声源。

一个灰色身影自空中飞跃而来，在她面前几步远处，背对着她，膝跪落地。

&ldo;说过不要背对着我。&rdo;少艾慢条斯理地将剑围回腰间。

灰衣人站起，转过身来，抽出口中叼着的匕首，在空中抛了几下，吊儿郎当地走过来，&ldo;我也说过，不要让我看到你虚弱的模样。&rdo;

少艾嘴角略弯，&ldo;我很虚弱?&rdo;

&ldo;当然。&rdo;灰衣人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匕首已插回腰间，同时速度极快地，眨眼便揽住她的腰身，向自己拉近，&ldo;你虚弱得令我忍不住想要&rdo;

&ldo;想要怎样?&rdo;少艾浅笑。

灰衣人试图将他拉近的举动滞在了中途，彼此胸口堪堪相距一个拳头，呼吸相闻，却再不能更进一步。

灰衣人目光不用下瞥，就能感觉到少艾的膝盖顶在微妙处，令他再不能靠近半分。

他摸摸鼻子，笑了，扣住她后腰的手指微微用力，&ldo;这儿可是命门，能要命的。&rdo;

少艾的膝盖也向上蹭了蹭，&ldo;这儿倒不会要命，顶多断子绝孙。&rdo;

两人目光交织，看似缠绵，实则充满你进我退的碰撞冲击。

半晌，灰衣人有些无辜地摇头，&ldo;哎，其实这只是个误会，我只是想说，你真是虚弱得令我心疼。&rdo;

几乎同时，他撤回禁锢她腰身的手臂，少艾放下威胁他的腿。

灰衣人却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向少艾身上一划。

&ldo;刺啦。&rdo;

衣袖被撕掉半幅，露出肩膀。

灰衣人指头在周围按了按，&ldo;旧伤，剑伤，功力不低，没伤筋骨。&rdo;看完抬头，&ldo;谁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