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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那你所说的&lso;处境不佳&rso;是指什么呢?&rdo;

&ldo;我当时没有把握，能不能把他打发走，可我一个子儿也没有，没法撇下他自己走。你知道，他要给我一大笔钱。我跟他说我有的是钱。他知道我是在撒谎。我不能拿他的钱，你知道。&rdo;

&ldo;对。&rdo;

&ldo;哦，别谈这些了。还有些逗乐的事儿呢。给我一支烟。&rdo;

我给她点上了。

&ldo;他在直布罗陀当侍者的时候学的英语。&rdo;

&ldo;是啊。&rdo;

&ldo;最后，他竟想同我结婚。&rdo;

&ldo;真的?&rdo;

&ldo;当然啦。可我甚至都不想嫁给迈克。&rdo;

&ldo;他可能想这一来，他就成了阿施利爵爷了。&rdo;

&ldo;不。不是那么回事。他是真心想同我结婚。他说，这一来我就不能抛弃他了。他要确保我永远不能抛弃他。当然，首先我得变得更女性化一些。&rdo;

&ldo;那你现在该感到安心了。&rdo;

&ldo;是的。我重新振作起来了。他把那个讨厌的科恩赶走了。&rdo;

&ldo;好嘛。&rdo;

&ldo;你知道，我本来会同他生活下去的，可是我发现这样对他不利。我们相处得好着哩。&rdo;

&ldo;除了你自身的打扮。&rdo;

&ldo;哦，他对这点会习惯的。&rdo;

她把烟掐熄。&ldo;你知道，我三十四了。我不愿当一个糟蹋年轻人的坏女人。&rdo;&ldo;对。&rdo;&ldo;我不能那样做。你知道，我现在感到很好。我感到很坦然。&rdo;

&ldo;这就好，&rdo;

她转过脸去。我以为她想再找一支烟呢。接着我发现她在哭。我能够感觉到她在哭泣。混身打颤，抽抽搭搭。她不肯抬起头来。我用双手搂着她。

&ldo;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求求你，我们永远不要提它。&rdo;

&ldo;亲爱的勃莱特。&rdo;&ldo;我要回到迈克那里去。&rdo;我紧紧抱着她，能感觉到她在哭。&ldo;他是那么可亲，又那么可畏。他正是我要求的那种人。&rdo;

她不肯抬头。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能感到她在颤抖。&ldo;我不愿做一个坏女人，&rdo;她说。&ldo;但是，哦，杰克，我们永远不要提它算了。&rdo;

我们离开蒙大拿旅馆。旅馆女老板不要我付帐。帐已经付清了。

&ldo;那好。就算了吧，&rdo;勃莱特说。&ldo;现在无所谓了。&rdo;

我们驱车前往王宫旅馆，放下行李，预订了&ldo;南方快车&rdo;夜班的卧铺票，走进旅馆的酒吧间去喝鸡尾酒。我们坐在酒吧柜前的高脚凳上，看酒吧侍者用一个镀镍大调酒器调制马丁尼鸡尾酒。

&ldo;真奇怪，你一到大旅馆的酒吧间里，就有种了不起的高雅的感觉，&rdo;我说。

&ldo;当今，只有酒吧侍者和赛马骑师还是彬彬有礼的。&rdo;

&ldo;不管怎么粗俗的旅馆，酒吧间总是很高雅的。&rdo;

&ldo;很怪。&rdo;

&ldo;酒吧侍者总是很有风度。&rdo;

&ldo;你知道，&rdo;勃莱特说，&ldo;这是真的。他只有十九岁，想不到吧?&rdo;

我们碰了碰并排摆在酒吧柜上的两个酒杯。酒杯冰凉，外面结着水珠。挂着窗帘的窗户外面却是马德里的酷暑。

&ldo;我喜欢在马丁尼酒里加只橄榄，&rdo;我对酒吧侍者说。

&ldo;您说得对，先生。来了。&rdo;

&ldo;谢谢。&rdo;

&ldo;您知道，我应该事先问您的。&rdo;

侍者走到酒吧柜的另一头，这样就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了。马丁尼酒杯搁在木制柜台上，勃莱特凑上去喝了一口。她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以后，她的手不哆嗦了，能稳当地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