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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我白了他一眼：&ldo;刚才你怎么这么老实？什么话都往外面冒，不是让你来演戏的吗？怎么不演了？&rdo;

文涛不服：&ldo;不是你说我不适合演戏的吗？我只是回归自我。&rdo;

我无法反驳，气鼓鼓地嚼着饼干。这小子是故意报复的，我看出来了。

文涛见我没说话，又说到刚才小西的话题：&ldo;唉，陷进爱里的人都太执着。佛曰：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你还是早点抽身吧。&rdo;

我气还没过呢：&ldo;对不起，请讲大白话。佛说的话我只有一句听得懂。&rdo;

文涛好奇地追问：&ldo;哪一句？&rdo;

我没好气地回答：&ldo;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do;

文涛哈哈地笑：&ldo;小跳板，你真可爱。难怪他会喜欢。呵呵，有挑战性！&rdo;

文涛的笑声把茹庭和方予可都吸引过来了。

茹庭小鸟依人地站在方予可的身边，眨着大眼睛问：&ldo;文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rdo;

文涛摆摆手，接着问我：&ldo;跳板，你是怎么考到北大的？太可乐了……&rdo;

其实我也想知道原因啊。我沮丧地说：&ldo;你就看我笑话好了。唉，读了十多年的书，还是觉得幼儿园最好混。&rdo;

茹庭一笑百媚生：&ldo;林林你真是我们的开心果……&rdo;

我叹口气说：&ldo;茹庭，&lso;开心果&rso;这个词是吹胡子瞪眼的张铁林皇阿玛专用的，你用着不合适。不过今天寿星最大，就让你姑且用一天吧。&rdo;

茹庭可人地说：&ldo;文涛，你看林林可爱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我劝你早出手，不然要后悔哦……&rdo;说完，好俏皮地眨眼睛。

我非常感激茹庭，她永远比我妈更有把我嫁出去的急切心理。一般说来，美女是不屑于做媒婆的，不知道为啥茹庭有这爱好，把我推销得这么露骨，弄得我无比尴尬。又不能虚伪地说&ldo;哪里可爱，过奖过奖&rdo;（窃以为，我还是挺可爱的，咳咳。）或者老实巴交地憨憨地说&ldo;你千万别出手，不然我跟你急&rdo;，搞得我跟个贞烈女子似的。

文涛笑着问我：&ldo;跳板，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是不是对我的侧面照一见钟情，情不自禁，一时冲动了？邮件里怎么说来着？相见恨晚，夜不能寐……&rdo;

我想文涛今晚回去后得重新给他的皮靴打蜡。我咬牙切齿地回嘴：&ldo;是啊，不把你掰歪了，绝对寐不着。&rdo;

文涛毫不介意：&ldo;写了情书，就开始讲荤段子了啊。我喜欢。&rdo;

谁跟你写情书？谁跟你讲荤段子了？

&ldo;大哥，我最近减肥减得厉害，你就别催吐了行不？&rdo;

文涛继续无赖：&ldo;那你今晚使劲多吃点，才有劲减肥。&rdo;

我终于爆发：&ldo;你别以为我没读过佛经就好欺负。孔子曰：打人用砖乎（呼），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你要不要让我那块板砖照圣人手法呼呼看！&rdo;

文涛同志不说话了，不晓得是被我生气的表情震慑住了，还是独自思考圣人圣言的深层含义去了。

倒是方予可悠闲淡定地戏谑道：&ldo;怎么样？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兄台保重。&rdo;

我怀疑文涛酒喝多了，因为他在沉默后，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ldo;我们恋爱吧。&rdo;

茹庭的生日宴（五）

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白。不管对方胡闹也好，假意也好，我还是很小女人地脸红了一下。余光看到一旁经过的路人好奇、羡慕、嫉妒的眼神，彷佛人生圆满了一般，我心满意足地跟他说：&ldo;要是你能叫上我全名，甭说恋爱，现在去领结婚证都没问题。&rdo;

文涛这时候恢复成胡搅蛮缠的文字流氓：&ldo;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不了我现在开始认识你。接收我的专访吧。第一个问题：你的爱好是什么？我印象中你帖子里说最喜欢读书。&rdo;

我不能纵容这位仁兄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太远。我是个颜控，但不代表我对任何帅哥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文涛现在更像是个在酒吧遇上有趣的猎物，准备onenightstay的追捕者，尽管我不明白我这种身材、长相和男人婆的性格有什么地方能激起他的热情，而这也只能说明他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有gay的潜质。

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ldo;我琴棋书画都不会，洗衣烧饭还嫌累。基本上我是个俗人加废人。&rdo;

文涛笑：&ldo;我看中的人不需要能琴棋书画，更不要操心家务。这些我来就好。&rdo;

果然酒喝多了，我决定来剂猛药：&ldo;我门门功课都是c，胸前却是一对a。你可考虑好了。&rdo;说句实在话，自从今年瘦身以来，我的胸部由原来的小土包快要夷为平地，甚至还要担心它们会不会向盆地的方向发展。

文涛发出慡朗的笑声，ju花耳钉在灯光下熠熠闪亮：&ldo;这个我还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你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只好我自己克服了。&rdo;

你nnd，算你狠！我绞尽脑汁想折接招，方予可却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往厅外走，留下一脸茫然的茹庭和闪着狡黠眼神的文涛。

大厅外是个带小花园的广场。春寒料峭，此刻的南方应该春雨绵绵，而北方却仍是万木萧条，一片冰封的景象。听朱莉说，北京的春天很短，很优柔寡断，不曾迎接它，便已经隐退在夏天里了。

而在这寒冷的夜晚，我的手被牢牢地箍在方予可暖暖的掌心中。

我隐隐觉得怪异：&ldo;方予可，你不认为我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