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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sp;&esp;褚红才不信：“明明就有吧。”

&esp;&esp;“看微博。”姜换说的实话，但他隐去了一些细节。

&esp;&esp;褚红下午刚经过长途飞行又困又饿，脾气也大，这会儿吃得差不多了，聊天时心情随之平静一些。杯子放下来，他饶有兴味地往前倾身，问姜换：“最近你好像经常要看微博啊？”

&esp;&esp;姜换：“还好。”

&esp;&esp;“那天莫名其妙发什么自画像。”褚红毫不掩饰对他的关注，反正他没有别的目的，问心无愧地说，“那张素描，我一看就不是你画的。”

&esp;&esp;做好准备被姜换略过，但片刻犹豫后，姜换承认了：“对，别人画的。”

&esp;&esp;褚红来了兴趣，问他：“谁画的呀？”又自己很快地说，“算了，你肯定觉得跟我没关系，不会说实话。”

&esp;&esp;“是跟你没关系。”姜换说完，想了想补充道，“是最近刚认识的人春雷鼓噪

&esp;&esp;姜换说完，褚红没有多问什么，只道：“反正你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根本不会去想，脑电波‘刷拉’一下，就能做决定。”

&esp;&esp;“是吗。”姜换倒是很少听他评价自己。

&esp;&esp;“别的不提。”褚红停顿片刻，斟酌该不该提这个话题，然后决定反正都放下了不如说点实话，“当时在星岛……我其实已经做好准备追不到就拉倒，结果你答应了。”

&esp;&esp;他和褚红认识是在八年前的《等风来》剧组。

&esp;&esp;那时姜换才22岁，新回国的演员，没有经验，作品还未上映，因为许为水的举荐面试入围男主角。褚红比他大两岁，入行没几年的新人摄影，在剧组里打杂工。

&esp;&esp;蓝芝桦的剧组大部分由熟人和老合作伙伴组成，他们成了这个大圈子里最新也最陌生的两张面孔。褚红自来熟，性格好，很快与前辈们打成一片，跟谁都可以聊几句，于是姜换就成了最孤独的那个。

&esp;&esp;然后褚红开始带着他一起玩，发现他就是喂不熟、不爱热闹以后，他抛下剧组其他人和姜换长时间地两人独处。当时的姜换还没现在这么个性鲜明，两个人聊电影，聊《蓝太阳》，聊过去艰辛的生活，大部分时间褚红说，姜换听得认真，目光专注又温和。

&esp;&esp;被这种眼神看久了，总会恍惚觉得好像被他悄悄地爱着。

&esp;&esp;等剧组杀青，姜换和其他人依然不太热络，但惟独留了褚红的联系方式。约莫半年后，褚红突然发信息给他，说自己到了星岛，要见他。

&esp;&esp;姜换记得是一个大晴天，黄昏，星岛的海被落日染成橘子色。

&esp;&esp;他们沿着海边走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买了便当，坐在便利店外的栏杆上吃，那条街车辆很少经过，褚红喝了一小口威士忌，对他告白。

&esp;&esp;面对直白诚恳的“想了半年还是喜欢你”，姜换当时没有理由拒绝。

&esp;&esp;就这么在一起了。

&esp;&esp;感情不算坏，但也始终不太浓烈，后来因为想为他争取更多试镜机会，褚红说服姜换从星岛来平京跟自己一起住。

&esp;&esp;褚红家庭条件很好，父母买的公寓都在二环内，楼下就是地铁站和商圈。

&esp;&esp;姜换在这个地方住了三年，直到他们分开。

&esp;&esp;看起来挺稳定的，但两个人都在这套公寓里的时候却没想象中多。随着《蓝太阳》收获国外影展的高口碑、《等风来》进入公映宣传期，姜换的事业毫无准备地开始进入上升期，褚红也越来越忙，一年有超过半数时间都在全球各地。

&esp;&esp;最忙的一年，褚红到挪威跟拍纪录片，误打误撞跟当地一个著名摄影师认识，和他们一起进北极圈追极光。而姜换进了《云雀之死》的组，从读剧本到训练、开拍就封闭了半年，开拍后更是几地辗转，房子几乎空置了一整年。

&esp;&esp;从2月到12月他们只见了两次，有一次还是在机场的麦当劳，简单吃了一顿饭，离别时拥抱，姜换说了句觉得好陌生。

&esp;&esp;之后可能都意识到了没办法，又同时跟对方提出，“要不先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