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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1页）

&ldo;是。&rdo;穆戎轻抚她的脸，&ldo;是本王。&rdo;

她死前，他尚未封为太子呢，在她记忆里，自然还是衡阳王。

姜蕙险些昏厥，不敢相信。

&ldo;阿蕙。&rdo;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ldo;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叫我能见到你……&rdo;他说着，脑袋突地一阵发涨，好像有东西要把他挤出去，他意识到了什么，急促的道，&ldo;也许我很快就要消失，阿蕙，我喜欢你，那香囊我没有扔掉，你看……&rdo;他想说自己还挂在腰间呢。

可现在他只穿着里衣。

他道：&ldo;那时我不知，伤了你的心，我怕自己重蹈覆辙，也怕你像我原先的妻子那样，阿蕙，你明白吗？&rdo;

即便他再是柔情蜜意，眸中总藏着一些冷漠，不像这辈子的穆戎这样直接，喜欢她便是喜欢她，没有多少犹豫。

姜蕙如今自是相信了，一时只觉胸腔里涨得发痛，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她忍不住哭起来，质问道：&ldo;怎么是你，你把他怎么了？&rdo;

她眸中满是焦急，穆戎一怔，随之而来却是满心的苦涩，她现在喜欢的已经不是他了，而是另外一个他。

他向她表白，她却只顾着问那个人。

&ldo;他好好的，想必我走了，他就能出来。&rdo;他握住她的手，&ldo;阿蕙，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当初也确实是我不对，是我对不住你。&rdo;

他只想把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倾述。

姜蕙听说穆戎没事，当下冷静了一些，才能思考他说得那些话，一时百感交集，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半响迸出一句：&ldo;原来你是个傻子。&rdo;

她的眉眼仍如当初，不管何时总带着少见的娇媚与风情，穆戎把她搂在怀里：&ldo;我确实是个傻子，没有留住你，不像他那么幸运。&rdo;

这辈子，那人娶了她，代替了自己，他既嫉妒，又欣慰。

姜蕙看他抱自己，却是不乐：&ldo;你是你，不是他，不要碰我！&rdo;

穆戎不放手：&ldo;我不管这些，一个时辰也好，一刻也好，我就要抱着你，你死后，我心里想着你，一辈子不曾见到，也不曾娶谁为妻。我还在乎你是谁的妻子？你大不了叫人，看谁理你。&rdo;

姜蕙气得笑了，要说这二人有哪里一模一样，就是这做事方式。

可听到这番话，她终究是高兴的。

&ldo;你总算有些良心。&rdo;她道。

穆戎嘴角牵了牵，良心什么的他不知道，只是这痛不欲生的感觉，着实叫他难以承受，虽然他拥有天下，可却实在无趣。

那时他才真正明白，有她在身边，才是圆满。

没有她，总是残缺。

他头低下来，啄了一下她的唇：&ldo;要是我能不走就好了。&rdo;

姜蕙脸色一变：&ldo;那可不行，你想害死他？&rdo;

&ldo;那你是希望我死吗？&rdo;穆戎挑眉问。

姜蕙竟不能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