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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039;什么猩猩？&039;

&039;你快来啊！……&039;

李灯傻了，一下想不清是该给公安局打电话，还是应该给动物园打电话，或者给电视台打电话，最后，他一个人跑出门，打出租车向小错家扑去。

他的心&039;怦怦怦&039;地狂跳着，进了她家，看见小错穿着很少的衣服，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用刀子刺那个保姆！

那个保姆吓得脸色苍白，到处乱跑。

&039;你干什么？&039;李灯急急地问。

&039;快帮我杀了这个猩猩！&039;

小错停下来，求助地看着李灯。她的眼光十分异常，好像在看李灯，却又好像没有看他。她的视野里似乎是两种时空。

他明白，她是疯了。

他上前抢过她手中的刀，说：&039;她不是猩猩！你看见的是幻觉，别怕！&039;

她惊惶而急切地说：&039;它的身上都是毛！你看不见吗？快杀它呀！&039;

那个保姆瑟瑟地抖着，缩在墙角，紧紧盯着小错一动不动。

李灯伸手示意她不要害怕，拿起电话，拨打市急救中心。

这时候，小错缩到了李灯的背后，她的手直僵僵地指着保姆，惊骇地喊道：&039;关廉，你看它那双眼睛多吓人！你为什么不帮我杀它呢？你别上当啊！它身上那不是皮衣，那是它的毛！&039;

李灯放下电话，抱住了她。

很快，市急救中心的车尖叫着来到了，急救人员和李灯把小错扶上车，向医院急驰而去。

在车上，李灯给小错的表叔打了电话。

他们刚刚到医院不一会儿，她的表叔就到了。

李灯对他讲述了小错的疯言疯语。她表叔的脸色很阴沉。

大夫给小错注she了安定剂，小错终于睡过去了。大夫为她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测，摇摇头，说：&039;这个女孩应该找精神科医生诊断。&039;

小错的表叔深深叹口气，说：&039;这孩子从小就敏感……&039;

李灯问：&039;叔叔，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小错有什么反常？&039;

他回忆说：&039;大约半个月前，一个周末，她婶子叫她到我家吃饭。那天，她就住在我家。夜里，我听见她惊叫，好像喊着什么猩猩，我以为她魇住了，急忙让她婶子去叫醒她。她婶子跑过去，把灯打开，看见她缩在床角抖成一团……&039;

&039;你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039;

&039;她婶子在窗子上看见了一些白花花的剪纸。我家住在8楼，窗子锁着。那剪纸是在外面贴的。&039;

&039;什么剪纸？&039;

&039;好像是猩猩。&039;

李灯倒吸一口冷气。&039;真怪！&039;

&039;我也觉得怪。&039;

李灯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是小错得了精神病，一切都是她自己捣鼓的，而那个&039;诗人&039;纯粹是她的一种病态幻想。

&039;杀了它！杀了它啊！&039;这时候，注she过安定剂的小错突然瞪大眼睛尖叫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极其恐怖。

她表叔抱住她的脑袋，轻轻抚摸她。过了一会儿，她安静下来，又睡了。

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大夫，把小错的表叔叫出去办什么手续。

病房里更加安静，墙壁和床单显得更白。小错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直直地看着李灯。

&039;小错。&039;李灯笑笑，叫她。

&039;我怎么了？&039;

&039;你……&039;李灯有点支吾：&039;你生病了。&039;

她左右看了看，低低地说：&039;关廉，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只告诉你‐‐这个世界很危险，你千万要小心。我看见了很多猩猩，像老鼠一样多！你不要只看眼前，你要学会看后面……&039;然后，她敏感地问：&039;我疯了吗？&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