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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头,边军士卒良莠不齐,军卒多为罪囚,他们不可累功擢升,只能因功减少服役年限,活着的早就跑了,游魂出身的军卒早就因功成为士伍了,因此我四人麾下半年前便没有军卒,只有士伍了。至于骑、步、弓,边军凄苦哪养得起这些。”
“好吧。”
看于二山四位军头落寞的神色,上官陆知晓是他想当然了,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沉默不语。
于二山四人,相互打量皆是满脸苦涩,特别是看向上官陆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四人谁在边军年月最久,可否详述一番?”
良久,上官陆调整好自己心态,再次看向四人沉声问道。
“江头,职下在边军年月最久,还是由职下来说吧。”四人中的王珂抬头看向上官陆轻声道。
“骑、步、弓,边军自是有的,但仅限军关与两司,卫寨、所寨未曾有过,其中军械器具等军备不足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鞑子。”
“鞑子?”
“江头,正是鞑子,卫、所军寨不比司、关,面对鞑子长年累月的围攻,伤损太过严重,邪头算是我知道各所正里边活得最久的了,也不过十年,职下来血狼所之前为青狼卫青蚨所甲旗一军士,职下在青蚨所六年间,所正共有六人,其中五人战死,最后一人何头也在我离去后第二年战死。”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骤然响起。
“这是、这是,怎么会···”
闻听鼓声,四军头脸色大变,眼神中满是濒死之前的绝望。
最先回过神来的于二山用颤抖的嗓音向上官陆解释道:“江头,鞑子来犯,三支千人队。”
相较于这四位边军老卒,面对三千鞑子,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惧怕与恐慌,反而是一脸怒意,这怒意是对四军头方才惊慌的不满。
“慌什么,召集军士。”
“是,职下领命。”
面对上官陆的镇静与从容,四军头眼神中总算是恢复一些光彩。
血狼军寨,北寨墙。
“传令,寨墙值守随时监察鞑子动向。”
“四营诸旗,各归其职,随时准备应战。”
······
所正闫文秀一脸肃穆,深邃的目光眺望前往鞑子,一条条军令有条不紊的发出,混乱的血狼所也因为军令而恢复了一些秩序与生气。
“连续五天,便有两神羽部五千人前来攻寨,这青狼金毡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血狼所啊。”知所胡贺宇刚来到所正闫文秀身边便听到他独自嘀咕道。
“邪头,青狼的野心从未遮掩过,只是这段时间鞑子围攻血狼军寨的情况过于诡异,怕是另有蹊跷啊。”胡贺宇看了看远方鞑子,意有所指。
“任他千般算计万般筹谋,终归是一战了之,尽我等之力死战吧,生死由命无愧足矣。”面对知所,闫文秀不再掩饰真实的内心,沉声感慨道。
言毕,闫文秀与胡贺宇脸上皆充满无奈,尽管心里已早有准备,但真当这一日到来的时候,依旧心有不甘。
三支千人队,三千鞑子,今日的血狼,难以抵挡。
“邪头、鬼头,丙旗旗总江军,请战!”
就在这时,上官陆手持五神双刃枪在姜愧的陪伴下登上寨墙,高声请战。
“哈哈,我们的小旗总也知道请战了啊。”胡贺宇收起脸上的诧异之色,看向身边的闫文秀笑着说道。
“哼,江旗总,丙旗可接到本所军令。既已接到军令,便该以军令行事,念你初到血狼暂不追究,若有下次军法无情。”闫文秀面色严肃紧盯着上官陆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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