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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母亲吓得脸都白了：&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我呆了片刻，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ldo;原本我与徐大人约定在文澜阁相见，只因母亲来了，我便将此事忘记了。文澜阁环护藏书楼的小池，听说并不深，怎么能淹死人！&rdo;

母亲大惊失色：&ldo;这么说……难道……&rdo;

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谁知脚下一软，顿时坐倒在地。是我害了嘉秬和红叶，还是我侥幸？我不知道。脑中一片混乱，心跳得厉害。我按住心口，大口喘息。小丫头们见状，忙扶我进了寝室，歪在床上。芳馨得到消息，过来看视，又道：&ldo;奴婢去请太医。&rdo;

我挣扎着起身：&ldo;不必了，我歇歇就好了。&rdo;

母亲急道：&ldo;都这样了怎能不请太医？&rdo;

我勉强一笑：&ldo;我不过是吓着了，母亲不必忧心。&rdo;

芳馨拉着我的手，沉静道：&ldo;姑娘有什么吩咐？&rdo;

我见她的脸上虽有惊恐的痕迹，但仍能镇定自持，甚是欣慰。我对母亲道：&ldo;母亲先去用膳吧。&rdo;母亲的目光扫过芳馨，一言不发地走出寝室。

我略略平定心神，向芳馨道：&ldo;姑姑，昔日你为我打听各宫消息，我还责备你，如今看来，是我不对。&rdo;

芳馨忙道：&ldo;姑娘言重。姑娘当初也是为谨慎起见。&rdo;

我点点头道：&ldo;姑姑不怪我就好。如今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劳烦姑姑。&rdo;

芳馨道：&ldo;姑娘请吩咐。&rdo;

我微微冷笑：&ldo;今晨我见徐大人不同往日，便与她约定从太后宫里出来，就去文澜阁说话。我一念之差，没有随她同去。&rdo;

芳馨倒吸一口冷气：&ldo;姑娘是说……那么红叶‐‐&rdo;

我截断她的话道：&ldo;我不知道！也不想猜！文澜阁是后宫藏书之所，何等肃穆，且徐大人满腹心事，连今日在太后面前，都应对失度。难道这会儿她有闲工夫在文澜阁的小池边喂鱼戏水么？！请姑姑务必去打听一下，昨夜思乔宫发生了什么事情，越细致越好。&rdo;

芳馨见我神色凝重，不敢耽误，领命去了。

我歇了好一会儿，方慢慢平静下来，但午膳是怎么都吃不下了。此时思乔宫女巡徐嘉秬和长宁宫宫女红叶在文澜阁失足溺毙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六宫，三具尸体都停在金水门边的值房中，只等着验尸官来检验。我心中大恸，红叶欢欢喜喜地来长宁宫服侍我，才不过十几日！她有何过？竟遭此厄！

她分明是代我去死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就要去金水门。母亲和绿萼齐齐拦着我，绿萼跪下道：&ldo;姑娘虽然牵挂徐女巡和红叶，但也要保重自身。何况姑娘还要服侍皇子，万万去不得。&rdo;

我双泪长流，哭得气堵声噎。母亲流泪道：&ldo;玉机，你万不可太伤心，万事上面做主，定能查出真相。&rdo;

我真想放声大哭。忽听门外小内监拍了拍巴掌，说道：&ldo;熙平长公主驾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