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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第2页）

绿萼正为我系衣带，闻言双颊一红：&ldo;姑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rdo;

我好奇道：&ldo;何事？&rdo;

绿萼抿嘴笑道：&ldo;她们在说，掖庭属的新掖庭令施大人，是一个很俊的后生。这些日子天天进宫办事，许多人都见了呢。&rdo;

我一呆，不觉笑道：&ldo;生得俊的人，你们在宫里也见得多了。睿平郡王和昌平郡王不是都很英俊么？这位能比得上两位王爷么？&rdo;

绿萼道：&ldo;姑娘有所不知，这位施大人，不但俊，而且学问也好，说话斯斯文文的，对下人也有礼。今年才二十四岁，尚未婚配。&rdo;

我顿时明白过来，故意道：&ldo;昌平郡王也二十四岁，也尚未婚配。&rdo;

绿萼道：&ldo;昌平郡王那样高高在上，姑娘想想还差不多，奴婢可不敢‐‐&rdo;顿觉失言，忙噤声，脸却更加红了。

提起昌平郡王，我便想起流放西北的锦素。如今她应和他朝夕相见了吧，她应比在宫里更欢喜更自在。绿萼见我发呆，似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不觉庆幸地吐了吐舌尖，忙拿了一只青瓷手炉塞在我的手中，扶我下楼。

我又问：&ldo;施大人是什么来历，你们都打听清楚了？&rdo;

绿萼道：&ldo;施大人是从前陛下在东宫时，一位舍人的兄弟，当年常见。听说前些年陛下本想赏他个官做，他还不愿意呢。&rdo;

我笑道：&ldo;你见过他了？&rdo;

绿萼微笑道：&ldo;奴婢托姑娘的福，可以出内宫，因此悄悄去见了两次。&rdo;

我见她双目闪亮，面色娇红，不由诧异：&ldo;你喜欢施大人？&rdo;

绿萼身子一跳，脚下一空，险些跌下楼去。我忙拉住她。绿萼拍着胸口道：&ldo;姑娘胡说！&rdo;

我笑道：&ldo;好好，只当我在胡说好了。只是这位施大人长得也好人也好，为什么提起他来，你们仿佛还有些害怕？&rdo;

绿萼道：&ldo;姑娘不知道，这位施大人样样都好，就是心狠了些。&rdo;

我驻足道：&ldo;怎么说？&rdo;

绿萼撇撇嘴：&ldo;前些日子苏姑娘不是被带去掖庭属问话了么？宫里都在传，苏姑娘受了好大的罪，都是这位施大人下令打的。&rdo;

我不可置信道：&ldo;不可能。苏姑娘虽然只是一个宫女，可她的父亲毕竟是朝中高官。陛下就算密令掖庭属审问她，也不可能让她受刑的。&rdo;

绿萼道：&ldo;可是宫里传得有眉有眼的，说苏姑娘被打得一身是伤，手脚都被夹断了，指甲里都扎了长长的钢针，指甲都掉光了。&rdo;

我心头一震，全身的血液都激荡起来：&ldo;小钱去寻李大人打听清楚了么？&rdo;

绿萼道：&ldo;小钱倒是帮姑娘打听呢，可是李大人忙得很，根本不肯出来。想必就是出来了，也打听不到什么。&rdo;

我松一口气：&ldo;连李大人都不肯说的事，你怎么如此言之凿凿？苏姑娘受酷刑之事，多半是空穴来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