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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第1页）

[97]《春秋公羊传》：&ldo;昭公二十年。……贤公子喜时，则曷为为会讳？君子之善善也长，恶恶也短；恶恶止其身，善善及子孙。贤者子孙，故君子为之讳也。&rdo;

[98]《汉书&iddot;武帝纪第六》：&ldo;诏曰：&lso;朕闻咎繇对禹，曰在知人，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盖君者，心也，民犹支体，支体伤则心憯怛。……&rso;&rdo;

[99]《庄子&iddot;内篇&iddot;德充符第五》：&ldo;闻之曰：鉴明则尘垢不止，止则不明也。久与贤人处，则无过。&rdo;

[100]《孟子&iddot;告子下》：&ldo;孟子曰：&lso;今之事君者曰：&ldo;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rdo;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ldo;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rdo;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rso;&rdo;

[101]《诗经&iddot;大雅&iddot;荡》

[102]《诗经&iddot;郑风&iddot;风雨》：&ldo;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do;

[103]《汉书&iddot;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第三十六&iddot;杨恽传》：&ldo;恽曰：&lso;事何容易！胫胫者未必全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谓鼠不容穴衔窭数者也。&rso;&rdo;窭数：用茅糙结成的圆圈，放在头上做顶东西的垫子。

[104]《淮南子&iddot;俶真训》：&ldo;夫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古之真人，立于天地之本，中至优游，抱德炀和，而万物杂累焉，孰肯解构人间之事，以物烦其性命乎？&rdo;

[105]《裴注三国志&iddot;吴书&iddot;宗室传第六》：&ldo;裴松之注：初，（盛）宪与少府孔融善，融忧其不免祸，乃与曹公书曰：&lso;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为始满，融又过二，海内知识，零落殆尽，惟会稽盛孝章尚存。&rso;&rdo;

[106]《庄子&iddot;外篇&iddot;秋水第十七》

[107]《后汉书&iddot;袁张韩周列传第三十五&iddot;袁安传》：&ldo;臣闻功有难图，不可豫见；事有易断，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单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备，故匈奴遂分，边境无患。&rdo;

[108]《后汉书&iddot;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ldo;臣苍疲驽，特为陛下慈恩覆护，在家备教导之仁，升朝蒙爵命之首，制书褒美，班之四海，举负薪之才，升君子之器。&rdo;

[109]《后汉书&iddot;周黄徐姜申屠列传第四十三&iddot;徐稺传》：&ldo;闳生出公族，闻道渐训。著长于三辅礼义之俗，所谓不扶自直，不镂自雕。至于稺者，生自江南卑薄之域，而角立杰出，宜当为先。&rdo;

[110]《道德经&iddot;第五十三章》：&ldo;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盗夸，非道也哉！&rdo;

[111]《诗经&iddot;大雅&iddot;烝民》：&ldo;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解，以事一人。&rdo;

[112]《圣经&iddot;旧约&iddot;传道书》：&ldo;我所以恨恶生命，因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为烦恼，都是虚空，都是捕风。&rdo;

[113]《庄子&iddot;外篇&iddot;秋水第十七》：&ldo;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塗，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rdo;

[114]《汉书&iddot;盖诸葛刘郑孙毋将何传第四十七&iddot;盖宽饶》：&ldo;夫君子直而不挺，曲而不诎。《大雅》云：&lso;既明且哲，以保其身。&rso;狂夫之言，圣人择焉。唯裁省览。&rdo;

[115]《汉书&iddot;贾邹枚路传第二十一&iddot;枚乘传》：&ldo;夫十围之木，始生如蘖，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拔，据其未生，先其未形也。磨砻底厉，不见其损，有时而尽；种树畜养，不见其益，有时而大；积德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臣愿大王孰计而身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rdo;

[116]《抱朴子&iddot;释滞卷八》：&ldo;要道不烦，所为鲜耳。但患志之不立，信之不笃，何忧于人理之废乎？长才者兼而修之，何难之有？&rdo;

第三册

第一章宁为贯高

夜愈加深了，人们珍藏起余下的美酒，开始酝酿新的恣肆与热情。爆竹声渐息不闻，窗外终于静了下来，万事万物都在深黑的梦中一件件消失，仿佛从没有存在过。

尸身所在的房间不能放火盆，坐得久了，寒气缘四肢侵上，冻彻肌骨。我疲累不堪，却甚是清醒。父亲的伤口上涂满了没药和辱香，他的身体亦用酒擦洗过，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这香气幽微精深，像一条小蛇咻咻吐着芯子，钻入思想深处。

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未解：皇帝、皇后与大将军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夜深人静，一切都清晰可闻。只听门外有人重重打了一个呵欠，接着衣衫窸窣，一个女人低低呻吟。忽听一声嘘声，另一个女子告诫道：&ldo;小心！别伸‐‐&rdo;话音未落，便听得慧珠压低了声音喝道：&ldo;叫你们守灵，倒打呵欠犯懒！长公主殿下还没喊倦呢‐‐&rdo;

熙平长公主的声音沉静而慵懒：&ldo;拉出去打十板子，赶到后花园去通池子。&rdo;

熙平长公主府后花园的小池暗通汴河，只是暗道狭窄，入口处常被淤泥堵塞，须人下水疏浚。春夏尚可，隆冬时节，这可是一件苦差。只听那打呵欠的女人砰砰砰地叩首不止：&ldo;殿下开恩，殿下开恩……&rdo;

我连忙开门上前，依依行礼：&ldo;玉机拜见长公主殿下。&rdo;

熙平顾不上那个磕头的仆妇，向我道：&ldo;免礼。&rdo;只见她一身素袍，颈上系着白狐皮。脚上一双雪白的缎面靴子，绣着莹白的玉兰花。这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画面，十四年前，我就是经由这朵玉兰花见识了她无可描摹的美貌。如今她雪肤依然，花貌如昨，而当年那个站在她身后的青布靴子管家却已经不在了。

熙平面色苍白、气息洁净，显然未施脂粉，更未饮酒。今日府中夜宴，熙平竟然滴酒未沾。连慧珠也褪去了所有的珠钗，换过了鞋子和帕子，一脸恭顺地站在熙平身后。

我指着那磕头的仆妇道：&ldo;玉机斗胆，请殿下饶恕她。守灵甚是辛苦，略有困倦也是平常。况大年节下……&rdo;

熙平微微一笑道：&ldo;既然是朱大人开口，孤便饶恕她。&rdo;又向那女人道，&ldo;好生守着，不准再犯懒了。&rdo;那女人向熙平磕了三个头，又向我千恩万谢，这才起身。

熙平对慧珠道：&ldo;孤要去看看朱总管，你在外面替孤上香，不要走开。&rdo;慧珠应了，自拿了三支香在烛焰上点燃。于是我命小钱去西边的房间歇息片刻。小简带来的四个内监早就被我打发去睡觉了，绿萼在陪伴玉枢与母亲。于是父亲榻前只剩了我和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