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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龙头战争的结束（第3页）

月城晓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吵闹地打趣酒保。

等到夕阳完全落下，外面的世界陷入黑暗，月光倾洒大地的时候，终于从工作中解放的三人陆续来到这家小酒吧。

“嗨，晓酱！”太宰治兴高采烈地率先跑进来，飞扑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像只被顺毛的黑猫一样在她肩头蹭了蹭。

织田作之助在后面，大概是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他的臂弯里搭着自己的沙色外套，平静地说了一声，“晚上好。”

“晚上好呀，织田作。”月城晓向他笑了笑，伸手将某只撒娇的黑猫从身上撸下来，按在旁边的座位上，“你给我乖乖地坐好。”

太宰治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身体却往她那里倾斜着，似乎要伏在她肩头一样。而月城晓则将身子往织田作之助那边挪了挪，避开了他。

太宰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刚想说什么，月城晓忽然道，“喂，太宰，你的绷带之前不是缠在这半边脸的吧。”

太宰治怔了一下，有些心虚道，“就是在这边啊。”

月城晓皱起眉头，用胳膊肘拐了拐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你说说，之前是在这一边吗？”

织田作之助抬眼看了一眼太宰治，摇了摇头，“不是。”

“什么不是在这一边？”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下着楼梯的脚步声，一个戴着圆眼镜、嘴角有一颗痣、文质彬彬的青年出现在楼梯口。

“安吾！”月城晓叫道，“你来看看，太宰之前绷带是在这边吗？”

安吾走过来，看了看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太宰治，淡定地坐到了他的另一边，说道，“不是，今天换了另一边，是终于舍得让那只眼睛出来透气了吗？”

“啊，安吾说得有道理，”太宰治笑起来，“以后确实应该经常透透气。”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月城晓皱着眉头伸出手想要摸太宰治的脸颊，可是在手指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太宰治突然向后一缩。

月城晓的手顿了顿，不依不饶地向前探去，她皱着眉头，“躲什么？让我看看。”

说着她冰凉的手指探进他耳边的碎发间，摸到了他的脸颊，她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藏在黑发下的皮肤，脸色突然一变。

太宰治无措地看着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晓酱……”

月城晓面无表情地手指一勾，将他的绷带呼地一下扯了下来，露出了他那一侧脸颊上长长的伤疤，一直从眼角蔓延到下颌。

“这是什么？”月城晓冷冷地问。

坂口安吾刚和织田作之助要了两杯威士忌，此时转过头来，看到太宰治脸上长长的、狰狞的伤疤，不约而同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是……”太宰治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

“……好像在哪见过？”坂口安吾突然说道，眼镜后面的眼睛锐利地盯着月城晓。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也投向月城晓。

她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那道一模一样的长长的伤疤，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她托着太宰治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你是照着我的伤疤，给自己划了个对称的？”

“嗯……”太宰治垂下眼睛，不愿跟她对视。

月城晓被他气乐了，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傻子吗？现在立刻给我去医院，伤口还新鲜，现在还来得及……”

太宰治突然捉住她的手，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去。”

月城晓一愣，“你说什么？”

太宰治双手抓着她的手，那双鸢色的眼眸难过地盯着她，“我不去，晓酱。这是我……”他垂下了眼睛，“这是我给自己的提醒，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月城晓心里的怒气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一点散了个干净。她沉默地看着他难过的神色，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随你吧。”

坂口安吾：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多余啊，织田君。

织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