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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山道,两人沿坡下山,司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步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今后既然已经是平等合作的互助关系了,至少姓名得相互通报一下吧?”
周寂一拍额头,恍过神来,嘴角含笑道:“我叫周寂,你可以叫我周寂先生。”
“小气的男人。”司藤知道周寂是在调侃她刚才那句‘叫我司藤小姐’,嗤笑了一句,昂首从周寂身旁超过,脚步不停。
“骄傲的女人。”周寂摇头轻笑,挎起剑匣任由对方在前面领路,不疾不徐的跟在司藤身后。
由于两人都是黑户,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就连周寂临时买的手机也没法插卡。
所以只能在牧场附近找了处闲置的民居暂住。
周寂提前踩点,向附近的藏民打听了这户空宅的情况,得知这原先住着一户姓贾的人家,后来老人离世,家里的小孩也搬到了外地居住,一二十年了没有回来过。
山腰的房子黑洞洞的,等两人找到这处老宅时,天色已暮,周寂将集市上买来的手电筒和应急灯打开,弯了根铁丝毫不费力就把房门捅开,侧身道:“暂时委屈一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只能住在这种地方了。”
由于房子密封太久,打开房门的同时,洋洋洒洒的尘土在强灯的光束下翻滚而出,司藤伸出手背微微掩鼻,颦眉道:“你包里不是有一大堆红钞吗?为什么要这种地方翻梁走壁?”
听得出司藤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小情绪,周寂无奈的摊了摊手,苦笑道:“旅馆和酒店需要登记身份证,就算我包里钱再多也花不出去.....”
身份证.....听名字应该和路引差不多,司藤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回想到周寂踩点、套话、开锁、躲开警檫巡逻的一系列举动,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是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
周寂连忙摇头,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笑道:“其实...我也是黑户。”
司藤有些无语的走进房间,她心想如果这次唤她醒来的只是普通人那该有多好,她可以以绝对的武力和自信将其收作仆从,不仅可以占据主动,还不必像个毛贼一样东躲西藏。
只可惜,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又如何能唤醒一个死去了八十年的苅族?
这样的假设到头来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伪命题罢了。
雪区的夜很冷,随着太阳完全下山,一股寒意从原野中弥漫开来,司藤环顾四周,指尖一弹,房间一角熄灭了十几年的壁炉再次燃起,扑面而来的暖意驱散了夜的微寒。
周寂将房门关上,刚一转身就看到司藤怔怔的站在房间的一侧,走到近处才发现,墙上正挂着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画像。
画像源自民国时期,画上的女子身着素色旗袍、鞋面缀了珍珠的高跟鞋,眼波带嗔、薄唇微挑,似笑非笑的表情越是细看越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容貌虽然和司藤相似,但神情和气质却是判若两人。
更令人惊讶的是,画里的女子,盘的是嫁了人的发髻。
周寂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司藤就是画里的女子,但不管是两人的长相还是司藤此刻的反应,都代表了这两人指定有着什么特殊的联系。
如此看来,你要找的人,就是这个世间的另一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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