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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rdo;卓绍华坐了下来。

少尉抿了抿唇，&ldo;我还不确定。我潜入他们内部邮箱，他们最近向美国频频发了好几封邮件，没有内容，就一个附件。附件是张画，明末清初画家石涛的《梨花图》，上面标了些数字，不知是尺寸比例，还是别的。&rdo;

少尉打开了文档，把几封邮件一一点给卓绍华看。

足足有十分钟，卓绍华没有说话，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几封邮件。

图是同一张，变动的是上面标着的数字，每一张日期都标得非常清楚，甚至精确到秒。图上还有题字：人说梨花白雪香，我爱梨花似月光。明月梨花浑似水，不知何处是他乡。

&ldo;收信人是谁。&rdo;

&ldo;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读社会学。&rdo;

&ldo;嗯，你把文档给我邮箱发一份，继续追踪，有什么迹象，及时向我汇报，不要让他人转达。另外，你再跟踪下另一个人。&rdo;

卓绍华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写下一行ip地址。

少尉发出啊地惊呼，&ldo;首长，这不是……&rdo;

卓绍华轻轻颔首：&ldo;对，是诸航中校。&rdo;每个从事&ldo;网络奇兵&rdo;工作的成员都有一个固定的ip地址，不管他在何处，用哪一台电脑，总部都能随时和他保持联系。每个人的ip地址在总部都有存档、加密。

少尉看看卓绍华，把满肚子的疑惑咽了回去。&ldo;诸中校是网络精英，她要是想甩开追踪，易如反掌。&rdo;

&ldo;她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自信，除非傻子才做这样的傻事。人会对傻子设防么？你就做一次傻子吧！追踪她浏览的网站、在论坛的留言、发送与接受的邮件。&rdo;

&ldo;是，首长！&rdo;少尉敬礼。

&ldo;拜托你了！&rdo;卓绍华回礼，然后又伸手与他相握。

少尉怔住，首长的语气怎么像是请他做什么私事似的。

出了大楼，东方跃出一丝鱼肚白，路灯陆续熄去，这座古老的都城正在抓紧时间浅眠。晨雾蒙蒙，空气清新得让紧绷了一夜的身体为之一震。

小喻在车中打着盹，卓绍华一靠近车，他就警觉地醒了。&ldo;首长，回家么？&rdo;他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卓绍华，首长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人又疲惫又兴奋又沉重又感慨。

&ldo;嗯！&rdo;卓绍华关上车门。

汽车出了大门，清晨的马路车辆很少，因为少，马路显得比白天宽敞，因为宽敞，开起来特别惬意。

&ldo;小喻，上次你和诸中校陪西蒙去长城，你

一直和他们没分开么？&rdo;

小喻想了想，&ldo;我有离开过十分钟左右，诸中校让我为西蒙打包点心。我离开的时候，悄悄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rdo;

&ldo;你回来时，发现录音是关闭的。于是，你怀疑自己可能是没按对键，是么？&rdo;

小喻呵呵笑了笑，&ldo;是，所以我就没向你汇报这事。&rdo;

卓绍华身子往后躺去，两眼紧盯着车顶。熬了夜的缘故，让他好像集中不了注意力。脑中突地一片空白，白也不全是白，倒像是黑白电影的结尾部分，有几个芝麻点在飞来飞去，看是看见了，却一个也抓不住。他觉得很累，筋骨都散了架，却又不敢闭眼，就怕闭眼的功夫，有什么事情发生，而这件事是他防不胜防的。

他对西蒙从来不敢轻敌。这种在电脑领域的天才人物，在因特网上有许多崇拜者。崇拜者们对西蒙的评价是古龙笔下的陆小凤，游戏江湖，风流倜傥，玩世不恭。金钱和美女，是他生活的全部意义。其然不然，金钱和美女，他现在抬手可得。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西蒙现在的兴奋点是挑战。随着密码设置越来越复杂，跟踪解码程序逐渐跟不上形势。想纵横武林，他必须升级他的跟踪解码程序。升级后，就要找个地方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