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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森凉要笑不笑,丢开鼠标,他站直了,如果当时他知道季盛瑜玩的是女号,肯定会大肆嘲笑。
那就等季盛瑜回来好了,他想。
等着等着,贺森凉等的困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他的房间季盛瑜应该还没
有收拾。他打着哈欠拖着步子,走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书桌上放着一个本子。
所有的瞌睡在瞥见本子的刹那魂飞魄散,如阳光下的鬼魅,雨幕下的泡沫。
这不是,贺森凉拿过本子,他一直好奇想看的那个画本吗?季盛瑜一直不让他看,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迫不及待的贺森凉翻开了画本,出乎意料,画本上的每页都是他,吃饭,睡觉,打瞌睡,跑步,耍赖……翻着翻着,他看见了离开那晚哭的惨不忍睹的自己。
贺森凉心里埋怨,季盛瑜怎么连这个都画?
一个60页的画本里,全部都是他,贺森凉失神的看着最后一张,那是他从没想过的画面,从上而下俯视的角度,他微睁着双目,三分轻佻三分勾引三分不屑一分失神,微张的双唇,一手轻抚着唇,一手放在脐下三寸的地方,□□在外的肩膀以及精致勾画的锁骨,自胸膛以下,膝盖以上被一块深色毯子覆盖,整个画面透着狎昵的□□感,却又因不露骨的引诱显得更具穿透力。
前面的人像多为水笔勾画,唯有这张,上了颜色。
贺森凉感觉自己脸上顿烧,比四十度的高烧来的还要猛烈,他强装淡定翻页,最终看见了留在这幅画背面的一句话:我走了,wait。
精小短悍的一句话让贺森凉脸上血色尽失,走了?不是说星期天才走吗?他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肯定是骗他的。季盛瑜一定是躲在了房间的某些地方了,他的瞌睡十分知趣的躲了起来,没在此时烦恼他。
他又进了季盛瑜的房间,猛地打开季盛瑜的衣柜,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不见了,贺森凉慌了,他又踮脚去看季盛瑜放箱子的地方,果然,没有了。看见箱子没了的瞬间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贺森凉落坐在了床上。
真的,走了?
他还是不信,摸出手机,不管不顾到底几点拨通了贺先生的电话。
贺先生觉得自己的儿子大概魔障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只问了一句,季盛瑜是不是今晚飞出国了?得到了回答,啪的一声就被挂了电话,贺先生瞌睡当前,丢下手机,又重返梦乡。
贺森凉躺在季盛瑜的床上,侧目看着电脑屏幕上发着荧荧亮光的奶娘,走了,真的走了。他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勾起了唇,到底是走了,连一声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也许那天说不恶心的话是安慰他的,不然怎么他走了这么多天,季盛瑜连微信都不发?
走了也好,贺森凉闭上了眼睛,免得见了尴尬。
以后,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吧?
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对,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所以,再见就是陌生人,也没多大的关系。
嗯,就是这样,陌生人最好,避免了尴尬,也避免了不该有的麻烦。
好,那就是陌生人了。
再见,你听不见,我还是要说的。
贺森凉闭着眼睛,大喊:&ldo;再见!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再见!&rdo;
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两个字,贺森凉闭着眼睛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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