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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太棒了。&rdo;特瑞西说道，&ldo;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你真帮了大忙。谢谢你。&rdo;

&ldo;很乐意为你做点事，&rdo;海伦说，&ldo;广告搞得怎样了？&rdo;

&ldo;感觉还行。&rdo;特瑞西说，&ldo;到星期一就可以拿给泰勒和布里安看了。&rdo;

&ldo;太好了，&rdo;海伦说，&ldo;好吧，要是我能做点其他什么事，告诉我一声。&rdo;

&ldo;当然，&rdo;特瑞西说着，将海伦送到门口，挥了挥手，海伦消失在楼梯口。

特瑞西回到桌前，又坐了下来。

&ldo;你信她吗？&rdo;科林问。

&ldo;我信，&rdo;特瑞西说，&ldo;业务部不敢拿我们完全可能从其他地方搞到的资料撒谎。&rdo;

&ldo;我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信任她，&rdo;科林说道，&ldo;我见不得那副做作的微笑。这有点不正常。&rdo;

&ldo;嗨，我是说信她的话，&rdo;特瑞西说，&ldo;我没说信任她这个人。所以我才没把我们的事告诉她。&rdo;

&ldo;说到我们的事，&rdo;科林说，&ldo;你可还没说你喜欢这个点子。&rdo;

特瑞西叹了口气，目光从零乱的情节串连图上掠过。&ldo;我喜欢希波克拉底那一段，&rdo;她说，&ldo;但我不了解这位奥利弗&iddot;温德尔&iddot;霍尔姆斯和这位约瑟夫&iddot;李斯特尔的材料。我明白即使是在一家现代比医院里，洗手是多么重要，可这不能凭心血来潮。&rdo;

&ldo;昨天晚上跟你上这儿来的那位大夫如何啊？&rdo;爱丽丝问，&ldo;既然他提到洗手这个材料，他没准还可以为我们搞出来的东西出出主意。&rdo;

科林抬头看着特瑞西，她大惑不解。&ldo;你和杰克昨晚上这儿来了？&rdo;她问。

&ldo;是的，我们顺便来看看。&rdo;特瑞西不经意地说。她伸出手，挪了挪一块情节串连图，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ldo;这你可没告诉我。&rdo;科林说。

&ldo;你又没问，&rdo;特瑞西说道，&ldo;这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这就是你的意思的话。我跟杰克的关系一点也不浪漫。&rdo;

&ldo;那你们俩谈到这次的广告行动了？&rdo;科林问，&ldo;我没想到你希望他知道这事，尤其是，这个点子是他出的。&rdo;

&ldo;我改变主意了，&rdo;特瑞西说，&ldo;我认为他可能会喜欢，因为这个广告讲的是医疗保健的质量问题。&rdo;

&ldo;你真是满脑子奇思妙想。&rdo;科林有所感触。

&ldo;让杰克和切特来看看这个广告不算是个坏主意。&rdo;特瑞西说，&ldo;职业反应可能会有帮助。&rdo;

&ldo;电话让我来打，那才叫开心呢。&rdo;科林自告奋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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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1996年3月22日，星期五，下午2：45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杰克一直在给当天的三个传染病死者的亲属打电话。在打电话给乔依&iddot;赫斯特的与她同住一室的姐姐之前，他先和劳瑞谈过。杰克不愿意使劳瑞认为自己是在包办她的案子，但劳瑞要他放心，她不介意。

杰克运气不佳，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证实一连串否定答案，例如患者中没有一个人一般性地接触过野生动物，尤其是野兔。只有唐纳&iddot;拉根索佩接触过一只宠物，那是他女朋友新近买的猫，那只猫活得好好的。

挂上最后一个电话，杰克瘫倒在倚子上，闷闷不乐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墙壁。他先前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猛增．但他对落基山斑疹热的假定诊断落空了。他似乎毫无进展。

电话铃吓了杰克一跳，将他从消沉忧郁中拉了出来。打电话的人自报家门，说他是加利&iddot;埃克大夫，本市综合实验室的一位微生物专家。

&ldo;你是杰克&iddot;斯特普尔顿大夫吗？&rdo;

&ldo;是的，我是。&rdo;杰克说。

&ldo;我查到一个立克次氏体的阳性反应，&rdo;埃克大夫说，&ldo;你的病人得了落基山斑疹热。这事你是自己向卫生局报告呢，还是希望我报告？&rdo;

&ldo;你报告吧，&rdo;杰克说，&ldo;我甚至还搞不清楚向谁报告。&rdo;

&ldo;那就这样了。&rdo;埃克大夫说着，挂断了电话。

杰克慢慢地放下听筒。他的诊断得到证实，这和他所做的鼠疫诊断、兔热病诊断得到证实一样造成了一次震荡。这些进展令人难以置信。不出三天，他目睹了三种相当罕见的传染病。

仅仅发生在纽约，他思忖着，在脑海里，他看到了卡尔文提到过的事：有那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飞机在肯尼迪机场降落。

然而，杰克的震惊开始迅速转化成疑惑。就算有那么多飞机、那么多的人从外地来到纽约，带来害虫、跳蚤和各种微生物，可连续感染上鼠疫、兔热病加上现在发现的落基山斑疹热，这似乎太巧了点。杰克那善于分析的脑子竭力想象着这次发病究竟有多大的概率。

&ldo;我说不上来。&rdo;他高声说道。

忽然，杰克推开写字台，三脚两步走出办公室。他的疑惑此时变得近乎于愤怒。杰克相信正在发生一件怪事，一时间他本人对此深信不疑。他认定必须做点什么，便直接下楼，走到珊福德女士跟前，要求面见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