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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戬还是没敢把事情告诉爷爷,爷爷年纪大了,听见这二位老祖都重伤昏迷,医院还得多一个。
他也没有告诉蓝家任何一个人,毕竟现在两位老祖都还在昏迷,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先瞒着,等弄清楚些再说吧。
他独自一人在抢救室门口走来走去,心里乱的一团糟。到底发生了什么?魏老祖如果、如果真的醒不过来该怎么办?看弟弟的模样,也许不是弟弟吧。看蓝老祖的模样,要是魏老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恐怕、恐怕也难以继续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中午,蓝戬的助手给他送来了午餐,可是他现在哪有心思吃饭?他刚把饭盒放到了椅子上,就听见后边传来了蓝湛的声音:“大哥,魏婴…魏婴他,还没出来吗?”
蓝戬一回头,见护士扶着蓝湛慢慢向这边走来。蓝湛看起来很憔悴,虚弱,声音也沙哑的不成样子。
蓝戬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事的,护士说没有生命危险,一会就出来了。”
似乎是为了让蓝湛安心,蓝戬话刚说完,抢救室的门就打开了,护士推着魏婴出来了。
蓝湛甩开护士的手踉跄几步扑到魏婴床边,只见魏婴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手腕上缠着纱布,手臂上插着各种颜色的管子。
看着这样的魏婴想蓝湛一阵头晕目眩又差一点倒下,蓝戬在旁边扶住他,说:“咱们先回病房,魏婴需要好好休息。”
一行人回到了病房,蓝戬特意让人安排俩人同一间,他知道蓝湛是绝对不会离开魏婴半步的。
蓝湛坐在魏婴床边,蓝戬看着他的样子,又看看床上的魏婴,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劝弟弟,只好转身出去了。
蓝戬刚把房门关上,陈情就飘了出来,他一直跟在魏婴身边,直到只剩下蓝湛魏婴二人才现形。
“含光君,我有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的?你有什么办法?”
“最近这两个月,我家公子时常失眠,但是他都没有告诉你,他半夜睡不着,又不想吵到你,就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实在无聊就教我修炼了共情,我现在虽不如主人那般厉害,但是刚刚发生不久的我能共情感知。”
“会对魏婴有伤害吗?”
“不会。”
“那好,麻烦你了。”
陈情飘在魏婴头顶,只见他掐了个诀就钻进了魏婴眉心之中。过了好久,陈情再次出现,只见他双目赤红得像要滴血,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疯子!他是个疯子!”陈情咬牙切齿地说。
“一个没有双腿的老疯子,把公子引到那处荒园,逼问公子的来历。他抓伤公子的手腕,不知用什么方法引公子的怨气离体,使得手腕伤口变得严重,又怕公子失血过多昏迷或是……就控制血流。他还捏碎了公子的腿骨,就因为他自己没有腿要仰视公子。见公子不说,又以气扎穿公子肩膀!”
蓝湛越听脸色越白,他死死咬住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什么气?”
“不知,灵气还是怨气我不知道。但是那老疯子肯定和咱们是同样的,他也是玄门中人!”
蓝湛觉得自己现在才快要变成疯子了,气疯了。
这时护士进来了,她检查了一下仪器,对蓝湛说:“他没事了,这些伤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你也得好好休息,居然跑了个马拉松。”
蓝湛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魏婴,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就是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也不行。
护士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陈情,你来护着他,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含光君,你现在的身体……”
“不必多言!”
蓝湛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陈情无奈,只好飘进笛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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