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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天下至伤（第2页）

张久兮很谦虚：“叶兄莫要再开小生玩笑，若叫宫里好事的人听了去，小生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父亲的去世，透着些虚虚实实，让他与祖父多了几分谨慎。

皇甫麟呵呵一乐，哪里来的那么多脑袋不保啊，还有我呢。

于是道：“那你，先说说这无霜姑娘怎么回事？”

张久兮轻轻抬起温无霜的脉搏，手指微颤，沉思了一下说：“听闻候循兄向小生提起过，先有府上良医为姑娘把脉，脉象一向虚弱，今儿脉象倒是有力起来了……”

他拿眼神询问温候循：“这姑娘就是要向死而生那位？”

温候循知道瞒不过他，怯怯点头，一副你别打我的样子。

张久兮嘴唇翻动责备他，叽叽咕咕要给他下了个咒语。

不过心下一想，这温候循真要是说了实情，他张久兮哪敢对他的亲妹子下手。

到底心虚，不忍再直视温无霜，于是忙说：“不过还是速速快到厢房去把衣服换了是好！”

温无霜低头不语，几个月前在菀城要死要活的药，都是张御医您开的，脉象到底是强是弱，您到底心里有数没数？是强是弱，还不是您说了算？

于是只悄悄看向几人，看到皇甫麟不露声色地笑了一下时，温无霜愣了一下。

皇甫麟笑自然是因为知道温无霜无甚大碍而欣慰了。

温无霜看着这个盛美的少年，她心里说，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于是羞涩地低了头。

张久兮一看这两人，皱眉心想，难道“向死而生”就为这事？

温候循一听说没大碍，就上前把张久兮拉到一边。

温候循挺热情的：“久兮兄，这么巧，又是一个月不见呢，正想寻个机会去拜访您……”

张久兮看他一眼，不是想装作不认识么？套什么近乎？“你可真是胆大啊！”

温候循看了一眼温无霜，讪讪地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相信您高明的医术！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就自己先试一回了……”

张久兮一听，发愁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何苦呢？……这个真不能有下回了。”

温候循忙客气：“不敢，不敢，不过折阳寿一说，是巫先生吓唬我们的话吧？”

“还不明白么？虽然听起来很玄，但是在巫先生眼里，就是这样：良医医病不医心，若是有了喜乐的心，一切都将不药而愈……”

张久兮看了一眼温无霜：“反正你得看好令妹……”

虽然看着温无霜此时脉搏在激烈地奔涌，好似正在好转；但听祖父说过，天下至伤，莫过情伤，这能不能有颗喜乐的心，在此时此刻，根本看不出来。

温候循一听高兴，总算不过是虚惊一场，于是握着张久兮的手腕摇着：“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张久兮叹息一声：子非鱼，你真懂你那妹子的喜乐么？

温候循心下一松，想起什么，忙又问：“再斗胆问一句，龙川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张久兮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适才得空，正是为这事而来找你，半道碰上了殿下的侍卫乔跃，扶着一个满脸鲜血的少年，正要去找我，我先安顿下他们……，着他指引，才赶了过来，龙川的各批水样，我已经交给祖父了，请你们静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