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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不过呢，累是有点累的。

正好到了十一点，二舅母让程源把老太太付回病床，她下去打饭。

程源把外婆扶回床上，外婆还在感叹，&ldo;人老了就是不喜欢医院，闻着药水味都难受，巴不得早点走。我又没什么事，他们硬是要说做个什么全身检查。&rdo;

&ldo;这也是为您好。这次确保了，以后就不会来医院了。&rdo;

程源外婆还是叹叹气。她这么大年纪，这些道理也不是不懂，&ldo;那个迟迟，没跟你来吗？&rdo;昨天身边一直有人，她也没机会问。

程源摇摇头。

外婆叹口气：&ldo;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rdo;

程源没说话，顺手拿过旁边的一个苹果削皮。

外婆叹口气，&ldo;一个女孩子在最美好的日子无怨无悔地跟你四年，不可能仅仅是想偿还什么吧。只能证明她是真心喜欢你。&rdo;

程源低着头，苹果削完了，切了一个小方块，&ldo;外婆，吃苹果。&rdo;

她外婆接过，&ldo;你什么打算呢？年纪也不小了，没考虑过和人家结婚？&rdo;

如果大学谈场恋爱毕业分手，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们毕业后还在一起，而这时候两个人都能够独立工作，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是大人了。

大人便要为大人的行为负责，不可以再拿年少轻狂做借口。他们同居那么久，看起来相处得很不错。程源现在虽然表面上成熟懂事了，但已经很难有人能够进入他的心，更何况许迟迟和他还算有点家仇的，现在都还生活在一起，互相没有感情怎么可能呢？

&ldo;有些债我必要还的。不还我做不了下一步。&rdo;程源说。

&ldo;你还是想报仇？&rdo;外婆问。

&ldo;不是报仇，我必须调查清楚当年的事。&rdo;

外婆无奈，却也不好劝诫他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标，她不应该干预。

只是她觉得，程源对不起人家姑娘。

程源想还债。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许迟迟陪在他身边的那两年至关重要。那个女孩用青春，金钱，爱情，肉体宽慰了他，使他没有做出更偏激更极端的事情。

从她那时候去就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并不担心程源的原因。因为那个女孩啊，眼睛里有耐心，有爱意，还有明亮仿佛不会受打击的笑靥。

她不会失败的，程源一定会受到她的影响。

但是程源并不想承认这件事。理智告诉他，他是必须为父亲挣回一个清白的，如果因为爱上仇人的女儿放弃，他罪无可恕。

所以他要偿还，无论是金钱，肉体，青春还是感情。他要等量的回报这些东西，甚至更甚。他始终是要复仇的，如若欠她一点，他便无法下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