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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她好象要晕倒了。周围一片暗黑，膝盖酸软，腿也站立不稳。

&ldo;不要紧吗？能走吗？&rdo;

&ldo;能走。&rdo;

&ldo;不能在这里再次倒下去！&rdo;佐登子把手放在温乎乎的脸颊上，两只手沾满了黑灰土。幸亏裤子口袋里有零钱包。男人扶持着她。

&ldo;对不起！请带我到公用电话亭吧！&rdo;

佐登子好不容易走到公用电话亭。她向男人道：

&ldo;多谢您的好意。我想打电话叫家里的人来。&rdo;

男人回到车旁，开车走了。佐登子一面看着亭内的电话本，一面拨了号码。要的是刚走出来的寺西正毅公馆，接电话的女人好象是佣人。

&ldo;对不起，请找一下外浦。&rdo;

&ldo;您是那里？&rdo;

&ldo;他家里的人。&rdo;

如果接电话的不是外浦而是寺西夫人，佐登子准备立即挂断。在等待的一刻里，佐登子才觉得胸部的一侧剧烈地痛起来，似乎呼吸也困难了，头也痛。

&ldo;我是外浦，你是谁？&rdo;他以为家里的人打来的，便不礼貌地发问。

&ldo;对不起！&rdo;

&ldo;……&rdo;

&ldo;我是织部佐登子。&rdo;

&ldo;啊？！&rdo;外浦听了她的名字，发出十分吃惊的声调。

&ldo;我要说的事，请您不要在电话里发问。有特殊的原因！&rdo;

&ldo;……&rdo;

&ldo;出了大事了。&rdo;

&ldo;什么？&rdo;

&ldo;我现在在马路的公用电话亭。是在您送别我的马路一直向东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我想您很忙，不过能不能马上出来一下？&rdo;

&ldo;……&rdo;

&ldo;有需要商量的急事！&rdo;

&ldo;我去！&rdo;是下了决心的声音。

&ldo;这个……，请您不要对别人说，您出来是和我见面。&rdo;

&ldo;知道了。在那里等一下，十分钟左右就到。&rdo;

佐登子放下了话筒后蹲在亭内。多么长的十分钟！她用双手紧紧抱着头，胳膊放在拱立起来的双膝上。头痛得直想吐，稍微动弹一下，肋骨两面就象针刺似地疼痛。她一声不响地忍耐着。一会儿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外浦，抬头一看，是位年轻女人。对方发现，有人蹲在地面上，吃惊地离开了，马路上汽车的行列发起呜呜响声飞跑着。过人一会儿车轮的吱吱声停在电话亭旁。有人在敲门，佐登子勉强挪动了身子。外浦进来了。

&ldo;怎么回事？&rdo;

外浦睁大了眼睛凝视着蹲在地上的佐登子。她的黑头巾和毛衣、裤子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

&ldo;我受伤了。&rdo;

她一见到能说出真相的人，焦急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下来。

&ldo;被汽车撞的吗？&rdo;

&ldo;不是，被自行车撞倒在马路上。&rdo;

&ldo;被自行车？&rdo;

&ldo;一辆自行车对准我，一个猛劲硬撞过来，然后……然后抢走了那个装钱的手提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