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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ldo;噢，如果是这件事，我正想在这三、四天内到您那里去的。&rdo;

&ldo;谢谢，那就等着您。&rdo;

&ldo;喂，喂，&rdo;土井打断了森的话头。&ldo;您怎么知道外浦先生在智利身亡的呢？&rdo;

这消息，报纸上没有披露过，也没有登过讣告。

&ldo;前天，外浦妻子来到我们这里时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不幸。&rdo;

土井紧张得屏住气。

&ldo;外浦先生有定期存款在我们的银行，外浦夫人是为了解除合同来的。&rdo;

不是出租保险箱的事，土井松了一口气。

&ldo;关于您任代理人的外浦先生保险箱，是属于个人事宜，所以前天夫人来这里时我们没有提起过它。但在这个问题的最后处理上，我想得到土井先生的指点。&rdo;次官接着说。

在森次官的言词里流露出：外浦已不在世的情况下，我再不能放任不管了，&ldo;代理人&rdo;权利是有限的，因此应该由代理人把保险箱钥匙交还给未亡人。

&ldo;为这个事，近日内我就到您处去。&rdo;土井接着叮嘱次官说。&ldo;在这段时间里，请您不要跟外浦夫人说保险箱的事，因为这是外浦生前嘱托过的，所以请您暂时搁起来。&rdo;

次官说知道了。

土井想，外浦已死，银行的保险箱一事向外浦节子交待，这是&ldo;代理人&rdo;应尽的责任，但保险箱里的东西不能给她看。如今没有必要再让她知道已故丈夫的&ldo;婚外之恋&rdo;，尤其是知道那个女人是寺西夫人，她将受到多么大的打击锕！文子夫人给外浦的一个条子里写道：&ldo;为了我丈夫放心，请你把夫人带到我家玩一玩。&rdo;外浦也按文子的意思，带节子去过寺西官邸。

土井想，把个人保险箱2674号的钥匙交给外浦节子前一定要拿出这情书。问题在于，把情书拿出来之后，用什么东西替代它。不能把空保险箱交给她，这样做势必怀疑到&ldo;代理人&rdo;。因为空保险箱是不必专设&ldo;代理人&rdo;的。土井不了解外浦卓郎有什么爱好，生前没有跟他交谈过这方面的事，也没有去过他的家。

一般来说，在银行的个人保险箱里保存着重要的秘密文件、票证和股票以及贵金属等贵重品。但现在的土井却没有能力拿出其中的任何一件换取这份情书。至于古董这些玩艺儿，土井不了解本人的爱好，不能随便塞进去。何况古董或古代美术品价格昂贵，自己买不起，怎么办……随便塞进替代品，事情容易败露。土井感到为难，在三、四天内要想好替代品才是。

土井在左思右想中不知不觉地增添了把这份情书弄到手的欲望。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激动着他，促使他把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觉得，只要把它归为己有放在那里，它将会显现出它的效用。现在考虑它的用途，土井感到有些害怕，他害怕当一个外浦预谋的继承人。

当晚和第二天，土井还一心想着在2674号里到底放什么样的替代品的事。把保险箱的钥匙交给外浦节子的日子迫近了。无论坐电车和走路时，还是在饭店的办公室，或者向佐伯昌子口述时，都想着这个事。土井心急如焚，口述不象往常顺利，有时重说，有时思路枯竭，半句也说不出来，土井强迫自己，按原定的要点叙述。在口述间断时，佐伯昌子放下铅笔，以好奇的目光偷看着土井的脸。

这时电话铃响了，她拿起了话筒。

&ldo;川村先生的秘书锅屋打来的。&rdo;

久久地思考问题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也能成为转变情绪的一种工具。

&ldo;您好，我是锅屋，久违了！&rdo;从话筒里传来了锅屋健三的粗声。就那么几句里也带出了九州方言。

&ldo;久违了，很忙吧！&rdo;

土井想起了属于板仓派&ldo;革新俱乐部&rdo;的川村正明投靠桂派的新闻报道。

&ldo;川村参加桂派的事已经知道了吧？&rdo;

&ldo;看了报道。&rdo;

&ldo;就这件事和我个人的问题，想跟您说几句。我现在楼下休息厅，只占十分钟或者一刻钟时间，可以吗？&rdo;

他要说的不仅是川村&ldo;转系&rdo;的事，而且有锅屋个人的问题，土井感到新奇。土井想，正是为&ldo;替代品&rdo;的事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反正先听听他说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