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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sp;&esp;可他要是真这么潇洒，何必拿背对着？

&esp;&esp;程章明阴着脸斩钉截铁地说：“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暂时没有出国定居的计划，也不打算找个外国人过一辈子。”

&esp;&esp;汤琰静了一瞬，几分怀疑几分错愕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在节目里说——”

&esp;&esp;“谁知道。”程章明避开他的视线，盛怒的脸上分明写着落寞，“也许是我修炼得还不够，做不到被人甩了还能心平气和录节目，连句违心的话都不说。”

&esp;&esp;被甩？

&esp;&esp;是指我吗。

&esp;&esp;汤琰瞠目结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esp;&esp;事实根本完全相反啊。明明是他几年来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一再试图修补都无济于事，又不想再这样相互怨恨，这才痛定思痛，决定切断关系。

&esp;&esp;怎么说得像是我不负责任、始乱终弃一样？

&esp;&esp;所谓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乱断案的吗。

&esp;&esp;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震住，汤琰一时之间连头都忘了痛，思绪陷入短暂的混乱，同时胸臆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回暖……

&esp;&esp;乱断案归乱断案。

&esp;&esp;至少他不会真的出国定居。

&esp;&esp;总是这样，每每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尝到一点甜头，让人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esp;&esp;“我走了。”

&esp;&esp;把垃圾袋拎到门口，程章明略带讥讽地说：“这次会尽可能在法国多待一段时间，这样你的病也会好得快一点。”

&esp;&esp;汤琰脸上浮现淡淡的难堪，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esp;&esp;从阳台看去，步伐决绝。

&esp;&esp;风把他的外套吹得向两边翻，让他身形显得格外挺拔，同时也格外冷漠。

&esp;&esp;蓦地，他回首看向这里。

&esp;&esp;汤琰迅速后退，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esp;&esp;然后就是回到客厅，站在沙发前面壁，乱糟糟的情绪像线团。

&esp;&esp;最多两分钟吧。

&esp;&esp;大门突然被拍响。

&esp;&esp;“谁？”

&esp;&esp;没人应。

&esp;&esp;过去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回来。

&esp;&esp;接着，炙热的吻铺天盖地。

&esp;&esp;程章明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意，嘴唇却烫得汤琰想往后退，脖子一直缩。但程章明不同意，右手牢牢摁住他的后颈。

&esp;&esp;汤琰头晕目眩，动弹不得，直至停止也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程章明伏在他身上微微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暗哑开口：“我收回我说的，你也收回你说的。”

&esp;&esp;“……什么？”

&esp;&esp;他收回哪句，我又收回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