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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sp;&esp;“老大……你最近怎么啦，怎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esp;&esp;“没睡好。”他闭上眼靠向椅背，crystal见状识趣地走开。

&esp;&esp;休息室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没有一丝空隙。

&esp;&esp;过了一会，汤琰睁开眼，点开微信朋友圈。熟悉的头像下面空空荡荡，没有分享过任何生活，个性签名也是空白。

&esp;&esp;只有一张背景图，不知在哪拍的风景照。

&esp;&esp;两人的对话停留在「随时」两个字。往上翻，很多日常琐碎的内容，却是以后再也不可得的珍贵。

&esp;&esp;汤琰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手机，直到有电话打进来。

&esp;&esp;是表弟白帆。

&esp;&esp;“哥，忙吗，周末来我家吃饭啊，我妈说想你了。”

&esp;&esp;他清了清嗓坐起来：“没时间，台里最近很忙。”

&esp;&esp;“嗯？你嗓子怎么了，着凉了？哈哈，被你家程博传染的吧，昨天听雯姐念叨来着，你家程博身残志坚，挂着水还坚持搞科研，啧啧，国家栋梁啊。”

&esp;&esp;呼吸就这样停滞了一瞬，只是听到一个名字而已。

&esp;&esp;他病了？

&esp;&esp;还能上班，应该不算严重。

&esp;&esp;汤琰，不要想了，他的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esp;&esp;把头转开，汤琰握着手机：“还有别的事吗。”

&esp;&esp;白帆听出不对：“哥……你们吵架啦？”

&esp;&esp;“我该录影了。”

&esp;&esp;就此挂断，好几分钟才从心悸中平复。他静静地盯着天花板，胸口像是被谁掏了个洞，每移动一下都会疼一下。

&esp;&esp;撂下电话白帆去找隋雯八卦，结果隋雯也毫不知情，毕竟这几天程章明表面看不出异常。但听白帆这么一说，隋雯也留了心。

&esp;&esp;下午一点半，她推开实验室的门，吴重回头对她比了个嘘，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的人。

&esp;&esp;程章明睡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身上盖着一件白大褂。也许是角度问题，他看上去忽然清减了许多，肩胛骨突出，面色也呈现不健康的苍白。

&esp;&esp;“刚睡着。”吴重低声说，“忙了一中午，连饭都没顾上吃。”

&esp;&esp;“phoenix？”

&esp;&esp;“嗯。”

&esp;&esp;隋雯拍拍吴重的肩，叫他出去。

&esp;&esp;来到走廊，她有些严肃地发问：“吴大组长，你是不是仗着跟章明熟，就把难做的部分全推给他了？”

&esp;&esp;“靠，你少冤枉我啊，是章明自己把关键步骤全揽走了，我拦都拦不住……”

&esp;&esp;“他自己揽的？”

&esp;&esp;“是啊，这个傻子，说什么交给别人不放心，坚持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