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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esp;&esp;这是他的一些生活小习惯。

&esp;&esp;以前没怎么留意过，如今失而复得，程章明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怀念，怀念到只是这样看着，心脏的空洞就被逐渐填满。

&esp;&esp;等他回屋，汤琰问：“视野是不是还不错，对面就是跨江大桥。”

&esp;&esp;“比我住的地方强。”

&esp;&esp;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讽刺起来这么犀利。

&esp;&esp;就让他说两句吧，也不会少块肉。

&esp;&esp;程章明：“卫衣呢，给我。”

&esp;&esp;“现在就走？”

&esp;&esp;“我换上，身上是湿的。”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要不干脆洗个澡。”

&esp;&esp;程章明抬眸看了他一眼。

&esp;&esp;他淡定地解释：“这样感冒的机率小。”

&esp;&esp;“不用。”

&esp;&esp;拒绝得真快。

&esp;&esp;“衣服在衣柜里。要t恤吗，找件大的给你。”

&esp;&esp;“去年我从巴黎给你买的那件呢。”

&esp;&esp;“在。”

&esp;&esp;两人一起进了卧室，汤琰从衣柜最上层把卫衣和t恤抽出来，留他自己在里面换，看起来还真像主人跟客人。但谁家客人会对主人有哪些衣服如数家珍？其中好多还是程章明买回家的，汤琰穿得次数不多，所以保存得特别好。

&esp;&esp;换完卫衣，程章明瞬间年轻了几岁。

&esp;&esp;他坐在汤琰身边，身上残存淡淡的酒气，外表却没有任何异常。汤琰几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他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看得见摸得着，不用再猜测他过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用承受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惧。

&esp;&esp;“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在老家？在哪落脚。”

&esp;&esp;“租的房。”

&esp;&esp;“租的？怎么不住在亲戚家。”

&esp;&esp;“不方便。”程章明平缓地说，“也没有很近的亲人。”

&esp;&esp;汤琰怔了一下，“那你何必回去。”

&esp;&esp;“不回老家我应该去哪儿。”他反问。

&esp;&esp;如果说曾经有过一个确定的去处，那就是他跟汤琰的家，后来就连那里他都想逃离，因为处处都是汤琰的影子。

&esp;&esp;不过现在，坐在陌生的酒店公寓，本该更没有归属感，程章明的内心却渐趋平静。

&esp;&esp;抬头，发现汤琰在出神。

&esp;&esp;“怎么了。”

&esp;&esp;这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程章明皱起眉。

&esp;&esp;“在想我们那套房。”汤琰忽然低下头笑了笑，“我们买得太对了。”

&esp;&esp;“什么。”

&esp;&esp;“你不知道？最近房价在涨，尤其是我们那个小区。”

&esp;&esp;程章明先是一顿，紧接着又被“我们”这个词触碰到神经，眉心慢慢蹙起来，“你还关心这个。”

&esp;&esp;“共同财产啊，当然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