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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esp;&esp;既然如此……

&esp;&esp;汤琰整理好心绪，轻声道：“当初你出国，是不是因为无法面对我？”

&esp;&esp;话音一落，半晌安静。

&esp;&esp;看来他不想说，汤琰心想。

&esp;&esp;翻过身，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程章明却嗯了声。

&esp;&esp;觉得无法面对汤琰，无法面对父母，更无法面对始终放不下的自己。

&esp;&esp;“我以为只要我出国，感情就淡了。”程章明望着天花板平静地说，“到时候我们自然而然就会分开。”

&esp;&esp;结果证实这是错误的想法。

&esp;&esp;汤琰轻声呼吸。

&esp;&esp;“对不起，浪费了你七年。”

&esp;&esp;汤琰摆头。

&esp;&esp;喉咙堵得不通气。

&esp;&esp;“汤琰，”程章明睁着眼，“但我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esp;&esp;无数次这么想过，无数次开口的时机，无数次尝试，却从来没能说出口。不管内心如何挣扎，他就是做不到。

&esp;&esp;也许他是太软弱了，畏惧没有汤琰的日子。

&esp;&esp;“我知道你当时很恨我。”

&esp;&esp;“没有，从来没有。”汤琰吸了口气，头转向另外一边，才断断续续地说出来，“我以为我恨你，其实不是的，程章明，我只是爱你爱得太辛苦了，所以自己骗自己。”

&esp;&esp;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得听不清了。

&esp;&esp;程章明转过身抱着他。

&esp;&esp;慢慢的，汤琰颈后的皮肤微微泛凉，感到一阵湿意。

&esp;&esp;他试图把头转过去，程章明却紧紧地抱着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不让他再面朝自己。

&esp;&esp;被套牢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才渐渐平复。

&esp;&esp;汤琰始终没能转过身去，所以也不知道程章明是什么反应——在自己说爱他的时候。

&esp;&esp;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程章明没有反感。

&esp;&esp;这样被对方抱着，汤琰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似乎这个拥抱有治愈的奇效，过去的那些难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以后。

&esp;&esp;“你说得不对，程章明。”他嗓音闷哑，“过去七年的时间没有浪费，一直纠结在过去才叫浪费。”

&esp;&esp;现在开始不想再浪费哪怕一天，因为每一天都弥足珍贵，应该被好好对待。

&esp;&esp;程章明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睡觉。

&esp;&esp;那时大约已经夜里两三点了。

&esp;&esp;汤琰本以为自己会睡到日晒三竿，结果明不知何时起来的，正站在卧室门口，“还不起？”

&esp;&esp;四目相对，汤琰用力捂住手机，背过身说：“知道了，我这就去。”

&esp;&esp;程章明眉心慢慢拧起来。

&esp;&esp;“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回台里一趟。”回过神，汤琰去找衣柜里的衣服，借此成功避开程章明的视线，“要不要顺便捎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