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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宫羽琛早早守在了客厅,一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他几个健步就走了过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是人渣本渣。
“是你把我的衣服扔出来的吧?”宫羽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只看他神色冷淡,身着一套黑色西服,那质地精良的面料上没有一点褶皱,身上也没多余的饰品,整个人干净利落得如松柏一般。
他停下脚步,神情漠然地看着眼前人,低沉的嗓音随着喉结的起伏缓缓流淌而出,“我的房间容不下别人的垃圾。”
垃圾?
宫羽琛愣在原地,耳朵里仿佛听到前所未有的质疑声,是那么的不现实。
无论品位还是对时尚的感知,他宫羽琛在这个圈子里还没怕过谁,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嘲笑。
他只觉胸口堆积成山的愤懑直冲脑门,并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如果不是骨子里的教养束缚着他,他早想给他一拳。
“呵!是谁给你的优越感?”
“难道是你那一柜子丑到爆的睡衣吗?”
“这么嫌弃,怎么不脱了?”
明无垢扫了一眼他,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衣服本身并不丑,只是穿在你身上变成了灾难。”
宫羽琛下意识低头瞅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脸色忽青忽白,突然觉得被他拍过的那处肌肤烫的厉害,又咋听他一番冷嘲热讽,气得只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气。
“明无垢,你……”
谁知他刚开口,男人一记冷箭般的眼神就直直朝他射了过来。
在这之前,他仅是因为江焘的这层关系在里面,才和明无垢打过几个照面,并无过多交谈。但是这男人的脾气秉性以及行事风格,就算没有江焘那张漏风的嘴,只要他还长着耳朵,就多少知道一点。
“你们宫家就是这么教你称呼自己姐夫的?”
听到‘姐夫’这两个字,宫羽琛没绷住笑出了声,底气大涨,“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大姐可说了,认不认你这个姐夫,由我说了算。”这话说完,他心里敞亮了不少,双手撑着跨目无下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实话跟你说,像您这样连五谷都不分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入了我大姐的眼。
你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男人嘛,要有自知之明。”
一吐为快后,宫二少仍觉得不解气。
最爱的姐姐被猪拱了,是可忍吗?
当然不能忍。
明明可以直接上楼去,他偏偏擦着他的肩膀过去,还略带挑衅地斜了他一眼。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男人凉薄的嘴唇微微弯着,那不达眼底笑容里沁着危险的寒芒。
不一会儿,宫羽琛听到关门的声音,又从楼上折返,去了客厅。
敏莉和轻语正在擦玻璃。
“你们俩过来!”他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清澈的眸似有劲风掠过,连带眉峰都沾染了寒气。
两人停下手中的活,下意识低下了头。
见她们俩站着不动,他又喊了一声。
轻语怯怯地抬头去看他,眼里完全没有粉丝见到偶像时的欣喜和激动,只剩下害怕,嘴唇都在不自觉地打颤,“宫…宫少爷,你是在叫我们吗?”
他背向后一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反问道:“除了你们俩,这里还有别人吗?”声音冷淡了许多。
轻语不禁打了个哆嗦,回头冲敏莉看了一眼,两个慢慢地往他那边的沙发挪。
“拿出来!”
轻语不敢抬头,只小声问:“宫少爷,您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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