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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隆九五之尊,一言既出,饶是侯让身经百战,也不免冷汗直流。
“陛……下,南军上下,足足四万将士,老臣虽忝列南军大都督一职,也不能时刻知道每一个士兵的动向啊!”
万军之中,主帅亲临尚且指挥困难,更何况侯让身在京城,对于李儒和南军小股将士遭遇的事情,他真的是压根一点都不清楚。
然而李世隆闻言却是大怒:
“你的意思,是南军出了问题,要朕亲自负责吗?那还要你这个南郡大都督有何用?”
侯让背后冷汗哗哗的流,太子被俘本就是震惊朝野的大事,龙颜震怒,他是两头为难,解释不行,不解释更不行。
就连文武百官,也没一个敢为他求情的了。
然而就在这时,李儒却突然不哭了,而是笑着对李世隆说:“父皇,儿臣认为,侯大人日理万机,确实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既然儿臣命大,已经没事了,再苛责侯大人也没必要啊!”
“更何况侯大人这种忠良之臣,正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因儿臣获罪的话,儿臣会感到内心不安的……”
李儒这话说的,不光是侯让,就连文武百官和李世隆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百官本以为李儒跟侯让和三皇子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肯定会趁机弹劾侯让,谁知道李儒发什么疯,竟然夸起侯让来了?
李世隆疑惑不解,问李儒:“儒儿,你觉得侯让不该治罪?那你的意思是……”
皇帝话没说完,李儒鼻子一酸,竟然又落下泪来。
看的一众大臣一阵膈应。
你说话就说话呗,哭的屁呀!
“呜呜,父皇,你可不知道啊,这次儿臣屁股受伤,那是何等惊险,只要那箭矢再歪一寸,儿臣可就废了……”
李世隆听李儒讲的绘声绘色,顿感裆下一阵发凉,随即冷哼一声,狠狠剜了一眼侯让,才安慰李儒道:
“儒儿受苦了,不知如何才可以为你压惊?”
听到这句话,李儒心里一动:铺垫了半天,正餐终于来了!
连忙对着李世隆鞠了一个躬道:“儿臣这次历经艰险,险些被南军将士错杀,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要是能有一件信物,不论什么级别的将士,只要看到就不会对动手,那就好了。”
“因此,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赏赐一件黄马褂,并下旨,三军将士,见此黄马褂者都不能动手!”
本来侧着耳朵倾听李儒请求的侯让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不早说,吓了他一身冷汗!
大隆历代皇帝,赏赐的黄马褂不知凡几,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就连白之礼和殷肱闻言,都不禁暗暗撇嘴。
多大的事儿,磨叽半天,你直接说要黄马褂不就完了,我们双手赞成,在这哭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李世隆也是一阵苦笑,只当李儒这次是给吓坏了,二话不说就传旨道:“钦此李儒御前黄马褂一件,并传令三军,见此黄马褂者,如朕亲临,违令者斩!”
李儒闻言大喜,捧着太监呈上来的黄马褂翻来覆去的看,让一众大臣顿生鄙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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