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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大牌的鞋子大多是美丽刑具,走起来需要小心翼翼的,不然很容易崴脚。
知雾很少穿这种细高跟,自从换上之后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上,再也顾不上其他的。
抵达备赛后台时,以陈明洲为首的几个反方辩手早就已经到了,而正方这边除了知雾之外只有梁圳白一个。
两边不仅是阵营分明,连坐的位置也恨不得划出一道银河。但是不论是哪一方的,看见知雾的时候,目光都不可避免地在她身上停留两秒。
不过知雾始终没抬头,自然也没察觉到这些视线。从法学专业的宿舍楼到教学楼这边的路也不算短,她低估了这双鞋的难走程度,一路过来脚背肌肤都有点被磨红了。
她垂着长睫,慎之又慎地走稳每一阶台阶,每个步子都尽量走得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走到梁圳白的身边,知雾轻声示意他往里面坐一个位置。
梁圳白今天也换上了正装,他天生适合穿白色衬衫,纽扣封到喉结处的最后一粒,袖口折到手肘位置,腕部筋骨微凸,天生自带的疏离感与周围格格不入,气场镇定而强大。
手上还在写着资料腾不出空,梁圳白干脆抛下笔将身子后仰,准许她从前面过。
座位的通道本就逼仄,还横亘着一双男人修长的腿,几乎无处落脚。
知雾穿着高跟鞋也没法直接一步跨过去,她艰难地往前一小步子,落入一个极其暧昧的领域,小腿处不可避免地传来擦过他裤管的触感。
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奇异的细流,她挺直纤细的脊背轰然一僵。
再往边上挪下一步的时候,知雾心思游离没站得太稳当,脚步一歪差点摔了。
腰后忽然覆上一只大掌,强悍的力量牢牢把控着,给予了她一定的支撑力,瞬间令她站稳了身子。
好不容易坐下,知雾整张脸热得都快要化了,嗓音不太平稳地道谢。
梁圳白佯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声道:“离下午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确定要一直穿着这双不舒服的鞋子?”
“换来换去也挺麻烦的,我能适应。”知雾不太在意地一笑。
这种漂亮的鞋子只讲究美观,没考虑过舒适度,不是每双都能合脚,总得有个磨合期。
曾经为了在宴会上更好地搭配礼服,晏庄仪强迫她穿着高跟站了整整四个小时。等到脱下来的时候,整个后跟都鲜血淋漓,很长一段时间没法正常走路。
那时她便明白,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必然要付出代价。
把她架在高处、强迫她适应的东西,也从来不仅仅只有那双高跟鞋。
过了没多久,解正浩和陈宾柏两人终于吃完午饭赶过来了,四个人好不容易聚齐,想抓紧时间商讨一下昨天新写的稿子。
梁圳白却忽然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沉声道:“你们先谈,等我五分钟。”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莫名,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梁圳白足足十分钟后才回来,他奔波得额前的碎发都微微有几分凌乱,紧抿的唇色淡了些。
回来刚坐下,他就示意大家立马开始,同时无声递给知雾一个袋子。
知雾疑惑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双全新的白色女士凉拖。
她骤然抬眼,与梁圳白平稳深邃的目光撞在一块,心尖与眸光同时悸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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