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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2页）

怎会与那弃妇怀有同样依恋郎君的&ldo;端绮之思&rdo;。

&ldo;若母亲见我这样，当会掌劈我面，责我没有出息。&rdo;

她谑笑着喃喃了一句。

鸾刀听她此言，怔住了。

随后有些僭越的，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背脊。

&ldo;殿下……&rdo;

朱晏亭道：&ldo;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do;

鸾刀欲言又止，走到了屏风处，脚步犹移，又走了回来：&ldo;有句话，奴婢僭越，一直想对殿下说。&rdo;

朱晏没有说话。

鸾刀轻轻说：&ldo;殿下不需要成为和长公主一样的人。&rdo;

这句话不轻不重，像是闷闷一下，扣在心上。

朱晏亭只想&ldo;总算有个人说出这么一句话了&rdo;，仿佛也是只有鸾刀看出来，敢说出来。

她只有这点感慨。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鸾刀缓缓道：&ldo;长公主生时在外掌兵，归国掌权，能平叛，治得国。奴婢和殿下一样，即便此时也深深以长公主为荣。

&ldo;可她不是也留下了朱公这等难题给殿下吗?&rdo;

朱晏亭微微一怔。

鸾刀看着朱晏亭深深埋在发间的那一粒闹蛾簪，知道她不管再如何作模样，也存下了一个心结。

听她道：&ldo;或许母亲是为了磋磨我。&rdo;

鸾刀反问：&ldo;殿下，真的吗?&rdo;

&ldo;……&rdo;

&ldo;我跟随殿下时，殿下被朱公幽禁，要许配给吴俪当继室。奴婢再僭越问一句，当初若是朱公再狠心一点，在丹鸾台上命甲士二三，将殿下捆缚吴俪处，殿下当如何?&rdo;

朱晏亭面浮怒色，转过头看她：&ldo;你如今说这些，是要我怨憎我母?&rdo;

&ldo;奴婢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奴婢可以保证，长公主生前哪怕感受到一丝朱公的异心，也会毫不犹豫了断了他。&rdo;鸾刀道：&ldo;母亲是不会让女儿冒这么大险的。殿下如今为太子计，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rdo;

朱晏亭怔了，呆立良久，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眉目在灯火之中暗得令人心惊。

&ldo;你是说，我母亲被那愚夫戏耍，没有看出他是个包藏祸心的中山之狼?&rdo;

她久为人上，驾驭诸嫔宫人，威势深重，发怒时即便是鸾刀都心惊肉跳，但想到如芒在背那支铸入屏风的金箭，鸾刀将微微颤抖的手收入袖中，低垂眼睑不看她，冒死谏言道。

&ldo;是……长公主靠刀山火海杀出来得的国，自绝于人情，太过倨傲，不能俯察，不能明白朱公祸心，由此落下祸根，险至一生的经营都付之流水，由奸人登堂入室，殿下忘了当日丹鸾台究竟是谁在做主了吗?&rdo;她颤声道：&ldo;殿下心思生来更细腻，故能洞陛下之念，能解先太后之心，能料平阳侯之懦，能说服谢王后，才有今日。殿下就是殿下，殿下无需作长公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