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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妈，您刚才的话也太刺耳了，夏丰毕竟是韩清的丈夫，您好歹得给他留点面子。&rdo;

&ldo;这种男人还用给他面子？要是他是我的女婿，我就给他两耳刮子。&rdo;李明珠啐了一口，&ldo;怎么样，你老娘我火眼金睛吧？当初我是怎么劝你们来着？这种凤凰男不能嫁，门不当户不对，习惯价值都不一样，幸好他妈妈死得早，不然还有婆媳问题，将来够她受的。我说了多少，你们听进去没有？&rdo;

彩虹不吭声了。李明珠又对了。当时韩清与夏丰谈恋爱，彩虹也热心地当了无数回电灯泡，回到家里把夏丰那叫一个夸啊，只差他不是天神。可是夏丰到彩虹家只来了一次，老老实实地向李明珠诉说了自己苦难的家世：母亲早逝、父亲凶暴、后妈刻薄，彩虹听得差点下泪，李明珠却半点不动声色，回头就说这孩子会装可怜，博得女人同情。李明珠最讨厌男人装可怜，所谓英雄不谈出处，强盗莫问来路，这夏丰太有心眼，太会打动女人，韩清不是他的对手。她在电话中向韩清的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对这门婚事很不看好。韩清的父母也不愿意，只是鞭长不及马腹，后来夏丰去南宁见了他们一面，父母见韩清入情已深，一幅不嫁他毋宁死的模样，就松了口。

彩虹默默地去厨房给自己添了一碗红豆汤，李明珠忽然问道：&ldo;今晚你去哪儿了？&rdo;

&ldo;系里来了位新老师，没有联系电话，有个重要会议，书记托我找找他，带个话儿。&rdo;

李明珠看了看电，说：&ldo;你快些准备一下，等会儿苏东霖有事要来接你。&rdo;

彩虹吓了一跳：&ldo;什么？苏东霖？&rdo;

&ldo;他给你手机打电话，你没接，电话打到家里来了。&rdo;

&ldo;哦，今天有课，要见学生，手机消音了。&rdo;

&ldo;他问你九点半以前会不会回来，我说会。&rdo;

彩虹连忙看表，九点二十五。发起了牢骚:

&ldo;什么事啊，早上不是见了么，晚上又要见，这人有病啊！我给他回个电话，明天再说吧。&rdo;

李明珠忍不住要吼：&ldo;你快点去收拾！记得换个胸罩！把那件紫色的长毛衣穿上，夜光下显示得贵气。&lso;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rso;‐‐这人又有千金又有情，你加紧点，好不好？&rdo;

11

彩虹下楼之前又被明珠抓住：&ldo;回来，你的头发……得弄一下！&rdo;

说罢冲到洗手间拿了一瓶摩斯，哧哧几下，将她的头喷成了奶油蛋糕，手在上面抓来抓去。

彩虹痛得乱叫：&ldo;妈，别抓了，您会弄吗？头发又不要紧！&rdo;

&ldo;不要紧？&rdo;明珠将她的脑袋一拧，拧到自己的眼前，认真地说，&ldo;女人身上最要紧的地方就是头发！&rdo;

&ldo;哈哈哈哈……&rdo;彩虹笑岔气去。

明珠被笑得一脸铁青，指着彩虹卧室里挂着的一幅《维纳斯的诞生》：

&ldo;我说的话你总不信，嫌你妈没眼光是不？看见那幅画了吗？我问你，维纳斯的身上有什么？&rdo;

&ldo;有什么？&rdo;彩虹说，&ldo;什么也没有。&rdo;

&ldo;错！维纳斯□，却有一头金丝。知道吗？在艺术家眼里，女人可以没有胳膊、没有衣服，没有头发？那是万万不能的！&rdo;

就这样狼狈地披着一头怪发下了楼，路灯昏暗，彩虹只看得见不远处的马路边停着苏东霖的汽车。

一旁树下有个红点，她蓦然转身，发现了正在抽烟的苏东霖。

&ldo;东霖，你刚到吗？&rdo;彩虹被自己身上的香水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ldo;嗯。受伤的那天我们本要去雪竹斋的，结果耽误了，现在去那里吃宵夜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