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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罢(..)”!
乡情如水
回老家过年。有老母亲住在乡下,我是年年都要回去的。
我是腊月二十八凌晨零点多才回家的,和母亲睡在一个炕上。我回去时母亲还没有睡,还在等着我回来,可怜天下父母心。
年前的事情很多,早早的母亲就起床了,还嘱咐我多睡会儿,我哪还睡得着呀。母亲起来的主要任务就烧香敬佛,母亲说我的前程和家里的平安都是她烧香礼佛的回报。呵呵,只要母亲开心,她怎么做我们子女都支持,反正知道老人家做不了违法乱纪的事。
“嫂——,垃圾倒了没有?”还没有看到人,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亮亮的喊声。妈在主房门口向外大声喊:“没有!”喊声过后一个中年妇女,围着头巾,穿着紫底小白花的衣服,手里提着担子就闯进家来。看到我在院里说一声:“回来过年儿啦”。也不等我答话,就提起家里的垃圾桶向外走。
“娘,这是谁呀?”“谁!海英吧,谁。”
“海英?谁家的?”“还能是谁家的,你狗子老舅家的海英。”
“她不是嫁到外村了吗?”小时候瘦猴似的海英,现在成了标准的农村妇女,她比我小几岁,但从八杆子的亲戚关系上她比我长一辈。“离婚了,回来住在咱对门。”母亲回答我。
腊月二十九,早晨吃过早饭,我在屋里,感觉有人进了家。“奶奶,我给你倒倒垃圾。”我迎了出去,是对门的王彦峰,他在给我母亲说话。“叔,你回来啦?”他看我一眼打个招呼,提起垃圾桶就出去了。彦峰比我小一二岁,从街坊邻里关系上称呼我叔叔,也不知从哪辈论的大小,就这样传下来了,他的父母跟我父母年龄差不多。“还有一桶呢。”我对娘说,娘说他推车去倒垃圾,这桶他回来拿。我赶紧提了垃圾送了出去。
农村冬天的垃圾就蜂窝煤渣和极少量的生活垃圾。
母亲不愿意在北京过年,她说北京过年还不如平时。平时楼下还有个说话的,一过年这老人们就回家了,连个说话的也没有了,也没有拜年的人来人往,也没有人来给坐着聊天。想想也是,我回家几天,天天家里都坐满了乡亲,固然有来看我的,但也有来和母亲坐坐的老人们,老人需要心灵的舒缓,聊天是最好的方式。虽然聊天的内容也许是针头线脑、一地鸡毛,或许还有以讹传讹,但坐坐聊聊天也体现了一种乡情和关爱。
乡情如水,街坊给倒倒垃圾,到家里小坐,那种如水一样平淡的乡情,在北京这座大城市里是体会不到的。年龄越大越能体会到这种乡情的可贵和淳朴,乡情我心中那温馨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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