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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他该不会是看燕泽看醉了吧？郝萌心里警惕着。

郝萌道：&ldo;我是我，丁师兄是丁师兄，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当初丁师兄的案子，你真的知道了真相，但是却隐瞒了下来？&rdo;

&ldo;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答案？&rdo;

&ldo;不是我想知道，是我应该知道。我想丁师兄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rdo;郝萌问。

&ldo;最好的朋友&rdo;，从前丁垣在职业圈里打比赛的时候，受尽冷眼的时候，只有这句话还能安慰他一二。不过如今在了解某些暗情的时候说出来，就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蒋桦沉默了很久，郝萌很有耐心的等，过了好一会儿，蒋桦才重新开口说话，他说：&ldo;我没有做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什么都没做。&rdo;

&ldo;什么都没做就代表做了。&rdo;燕泽挑眉，他端起桌上服务生倒的白水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ldo;你不如说重点，当时对方给你开了什么样的条件。&rdo;

&ldo;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rdo;蒋桦耸了耸肩，&ldo;我和丁垣是好朋友没错，但是我也没必要为了救好朋友搭上自己，一个人折进去比两个人折进去好得多，不是吗？&rdo;

郝萌一下子呆住了。

蒋桦又看向郝萌，笑道：&ldo;你是丁垣的师弟，当初丁垣出事的时候，你不也没出面帮他吗？你可以说是不知情，不过，就算知情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外人的作用影响不了什么，这个案子基本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蜉蝣撼树没有任何意义。&rdo;

&ldo;我不知道蜉蝣撼树有没有意义。&rdo;郝萌慢慢道：&ldo;但是我知道，如果当初出事的是你，我师兄但凡有任何可能可以帮你说话，都不会做出和你同样的选择。&rdo;

郝萌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很凉，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就算当时被证人污蔑，被媒体报道，被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砸在脑袋上，好像也没有这一刻觉得心寒。最让人耿耿于怀的往往不是敌人千方百计的算计，而是挚友的沉默。

燕泽伸手拍了拍郝萌的手背，他的掌心带着微微暖意，把郝萌的思维拉回来一点，令人安心了不少。

燕泽道：&ldo;那么，条件是什么？&rdo;

&ldo;没什么特别的条件，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具体。&rdo;蒋桦笑的有些自嘲，&ldo;只是，如果我不走这条路的话，以后在雀坛上的路会走的很难，燕泽，你在职业圈混了几年，应该很清楚。&rdo;

燕泽不置可否。

&ldo;也许你这种人根本不在乎吧，&rdo;蒋桦又低头灌了一大口酒，&ldo;你能在封神的时候宣布退役，又在如今这个关头重新复出，你的复出和退役根本就不慎重，也许你根本没把麻雀当成什么。&rdo;蒋桦低低笑了一声：&ldo;不觉得很可笑吗？根本没把麻雀当成梦想的人偏偏封神。&rdo;

&ldo;我的事和丁垣好像没有关系。&rdo;燕泽淡道：&ldo;这不能成为理由。&rdo;

蒋桦盯着燕泽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了醉意，目光也放肆了很多，不如一开始谦和。他道：&ldo;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燕泽，你，和丁垣其实很像，你们是一种人。&rdo;

&ldo;你们，都是不把麻雀当成梦想的人。燕泽，你进雀坛就是为了玩玩，为了证明你自己技术出众。丁垣呢？就更扯淡了，为了给他师父治病，为了赚奖金。都是把麻雀当做达成目的的手段，你们很爱麻雀吗？有把他当做梦想吗？&rdo;

蒋桦指了指燕泽，又指了指自己：&ldo;但是我不一样，麻雀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最大的希望是进入雀坛能达到封神的位置，一直往上走。可是我的技术，我的天赋，比不上燕泽你还有丁垣。你们随随便便打出的牌，我要研究很久的牌章。我花一晚上研究的牌术战略，丁垣半个小时就能破解。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怎么这么大？&rdo;

&ldo;所以呢？&rdo;燕泽神情不变，平静的问：&ldo;你因为妒忌丁垣，所以在丁垣的案子里选择沉默？&rdo;

&ldo;妒忌？&rdo;蒋桦摇了摇头，笑了，&ldo;丁垣是我的好朋友，我就算妒忌他的技术，也不会害他。老实说，丁垣这个人不错，职业圈里，很难看到这样的&lso;好人&rso;。他不求名不求利，技术又高，愿意和我切磋，指点我，我拿他当兄弟没错的。&rdo;

郝萌看着蒋桦，蒋桦说话的语气十分陌生。

蒋桦道：&ldo;但是做兄弟，也有底线的。我总不能为了他，放弃我的梦想。&rdo;

&ldo;丁垣没打算在雀坛长待，他师父去世后他也迟早要离开职业圈。反正他志不在此，我就不一样了。我为了这个梦想坚持了这么多年，从小就开始训练。我做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点起色，难道要因为丁垣放弃？我可以为了丁垣花钱，甚至帮他赌上我自己，不过我不能放弃麻雀。我能帮他的都已经帮了，剩下的我做不到。&rdo;

&ldo;朋友和梦想，我只能对不起朋友。&rdo;蒋桦笑笑，看向郝萌：&ldo;你们师门的人应该都不把麻雀当梦想吧，听说你们师父也是个痛快人。被梦想羁绊是什么感觉你不会懂，所以……不要指责我，我也没错。&rdo;

郝萌道：&ldo;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