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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窈。”他真挚地说:“我有急事要出远门,这段时间如果发生意外,暂且按兵不动,一切等我回来解决。”
倏地狂风大作,吹乱头发,陈窈仰望天空,最后一点红晕已然褪下,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信任把她当棋子的甄先生。
他有他的局,她有她的棋盘。
游戏规则与均衡,皆有执棋人定。
谁最恨江归一?
必定是与郦沛白有宿敌之称的仇舒悦。
谁有充足理由和实力与江归一分庭抗礼?
答案多么简单,仇舒悦的儿子江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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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五十八分,支开秦倩和保镖,陈窈谨慎绕行,先到医院大门、挂号区,再从住院部的电梯前往负一楼停车场。途径D区时撞见辆刚从坡道下来的黑色轿车,她低头加快脚步进入B区。
没想到来者竟是江颂竹。
“陈小姐,好巧。”
他今天戴了副无边框眼镜,谦谦君子的模样,镜片后的眼睛和病房见过的重叠。陈窈下意识问:“您怎么来了?”
江颂竹稍顿,旁边管良上前一步,他挥手示意退下,语气温和地回:“来探望父亲。”
不放心特意带她见江之贤?他人在场,陈窈佯装说:“那确实好巧,我也正想看望您父亲。”
江颂竹蹙了下眉,“那一起吧。”
防止发生乌龙事件,陈窈到电梯口再次试探,“江先生,说来玄乎,加上今天我们仅仅见过三次面,可每次看到您,我总觉得熟悉。”
清脆叮地一声,江颂竹迈进电梯。
“陈窈。”嗓音发皱,因为在舌尖逗留过数次。对视那刻,他忘记她的目标是父亲,“加上今天,我们见过五次了。”
算上看守所和病房,确实是五次。陈窈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记起来了,是五次。”
江颂竹正想说什么,视线凝向正前方一辆迈凯轮,他再次按下关门键。
金属门快速关闭的同时,角落那辆车的底盘起伏,湿雾覆盖的单面镀膜玻璃,模糊掌印留出了视野。
由里往外窥探的眼睛从略有所思转变成饶有兴味。
“快、快点。”
江梵低头啃咬小护士发红的耳朵,“小骚*,好好表现,等父亲出院来江家当职,我带你去后山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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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街夜生活拉开帷幕,尽头钴蓝闪烁揽客的霓虹,路边停了四辆路虎和一辆漆黑劳斯莱斯。
烟蒂被车窗灌进的风吹得明明灭灭,男人睫低垂,眼神深不可测。
“二爷,罗萨先生和红灯进去了。”
烟松咬在唇,他快速穿戴皮质手套。
前座闻确听到哒哒两声金属脆响,按开寻呼机。
“九九八一。”
街道熙攘人群钻出数位身着便服的男女老少,率先前往流连街上最大的夜总会,潮汐。
寻呼机电流滋滋,“一八九九,就位。”
红灯毒虫这俩货不止令人倒胃口还没底线。到他们的地盘,必须做万全准备。闻确下车环视一圈,对后车的弟弟比完手势,拉开后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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