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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职明白，不知这官要卖到什么时候停止。还请大人示下。”辛师爷满怀着心中的疑问，奉行不多问，不多说的原则。“你只管卖，哪一天圣旨下了，你就算想卖，也不会有人买了。对了，将这九个大人的名字划掉。他们的银子都是府衙借给他们的。将银子划回账房，入救灾款项。他们可是我放出去的诱饵。不能算数的。”梅茹雪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拿笔将那九人的名字划掉。“是，卑职马上派人将银子归还。”辛师爷恭敬的答应。“那九位大人可去上任了。张大人对你卖官的事可有什么行动？”梅茹雪合上账本，不知这张大人会有何行动，心中很是好奇。“九位大人已按大人的吩咐前去上任。临行前来向大人辞过行。张大人好像见过几位大人，对卑职卖官之事并未多言。只是说大人这么做会送了性命。百姓少了个为民着想的好官。看样子很是痛心。”梅茹雪见辛师爷偷眼瞄了自己一眼，大概也很好奇自己为何对张大人如此关注。“知道了。看样子还不是个好坏不分的人。”梅茹雪敲着桌子沉思着点了点头。梅茹雪正在向辛师爷查问情况，衙役前来通报，张岳建求见。梅茹雪让辛师爷先行退下，就见张岳建急急忙忙的进了书房。“大人你回来了。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建岳才见完礼，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张大人，这三天辛苦你了，你我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事只管说。”梅茹雪心中已有计较，这张大人定是为卖官之事而来，倒要看看他有何说道。“大人，下官知道你为了筹措灾银为难。可是卖官之事是要掉脑袋的。下官实在不忍心见大人为此背着污名丧命。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答应。”张建岳一脸的坚决，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如果是要我停止此事，就不用开口了。你还有比这来钱更快，更多的好点子吗？污名也好，美名也罢。不过都是些虚妄罢了。你以为本官会在乎吗？至于掉脑袋也不是多大的事。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早晚而已。你又何必太执着。”梅茹雪先将张建岳的退路堵死，看张建岳还有什么意见。“大人，下官不是要你停止卖官。下官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是下官希望大人将卖官之事让下官一人承担。还请大人一定应允。”梅茹雪从张建岳的眼中看到了致死的忠诚。梅茹雪满意的无以伦比，张建岳请求的居然是代替自己去死。梅茹雪看着眼前坚定无比的眼神，心中翻江倒海般的开怀。“你要替我去死？为什么？”梅茹雪暗道，居然比自己估计得要聪明许多。看样子自己没有选错人。“大人，如今朝廷之中能得皇上信赖重用，又能为民办事的官员少之又少。大人这么年轻，深得圣宠。还望大人保重身体，将来多为百姓做些事情。下官本是一介寒儒，得大人赏识，心中敬佩大人的人品。所以愿意为大人去死。只希望大人保全下官的家人。”张建岳并未说出全部的想法，不过梅茹雪已明白。是啊，以金正王朝的法律，自己要是卖官被杀头，是要诛三族的。下面的府衙重要官员也要罢免，按情节严重或流放，或充军。要不然就是贬为庶民永不录用。如今张建岳想牺牲自己一人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反正如果自己一倒台，不仅张建岳前途无望，还有可能丧命。张建岳这么做不仅救了自己，还可以保证他的家人无碍。最主要的是还想为朝廷，百姓做些事，要不然以张建岳现在的身份，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下令停止。也可以上疏皇帝告状。而不用在这苦苦哀求让自己去死了。“张大人，此事你不必多言。梅林雪必须死，而你是我辛辛苦苦替皇上选出的陕州巡抚。我做不完的事，还要大人替我继续做完。所以大人还是好好的活着吧。只希望大人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梅茹雪笑着摘下官帽，让一头如墨般的秀发似瀑布披散下来。“你，你，你居然是女子。”张建岳震惊的脑中嗡嗡作响，吃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般难以置信。“为了怕你轻举妄动，胡思乱想，破坏我的计划。也不会让你知道真相。这下知道为什么我非死不可了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别人知晓。要不然皇上真的会要了你的小命知道了吧。”梅茹雪相信，既然张建岳已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通过了自己的考核。那么这么聪明的人会知道要如何应对才是。“下官明白。大人的提拔之恩下官没齿难忘。以大人的才学却身为女儿之身实在可惜了。要不然定可是安邦定世的奇才。在朝中可大放异彩。不知大人对陕州之事有何打算？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张建岳定了定心神，转眼回复了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