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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至清（第2页）

“凤妹妹，如今你可相信我对你的这份心了？罢罢罢，我以后再也不做那些荒唐事了。”

或许是对贾琏的期望已经太低了，我在一旁听了这话，竟然有一点感慨。

万一，万一他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了呢？

这厢，一个做过稳婆的奶母掀帘子出来，向贾琏拜道：

“二爷，一切处理停当，二奶奶如今已经睡下了，平姑娘在旁边陪着呢。虽然孩子……但是二奶奶还需像产妇一样，卧床一月，慢慢调息，切莫再让她急怒或是悲伤了。”

贾琏蹙眉应了，叫我去回贾母，又传太医细问王熙凤的状况。

贾母仍在贾珠的院子里，正烧过了黄昏纸，准备回房。我伺机将王熙凤的情况回了贾母身边的小丫头，话一层层传到贾母耳边，没等太久，贾母就出来了。

“你们都先回去吃饭吧。我晌午吃得晚，如今不饿，且去看看凤丫头再来。”

邢、王二夫人略劝了几句，见贾母心意已决，便送贾母出了院门。

我随在贾母身后，慢慢地走着。

因为贾珠的院子离王熙凤院子很近，所以贾母便说要散步。然而她的速度堪比蜗牛，我跟着跟着，便开始走神。

也不知道清儿有没有好一点……

回去要好好劝劝她，不能再随她如此自责了……

“……可是遇见了什么？”

“啊？”

我呆滞地抬眼，正对上贾母一双暗含威严的眼睛，不禁有些慌了。

看我如此，正双手扶着贾母的一个容长脸的少女笑着说：

“老祖宗问你，二奶奶突然病倒，可是遇见了什么？”

然后她又转向贾母，略带埋怨地撒娇道：

“老祖宗，你冷不丁地吼这位妹妹，别说她，连我都吓着了！”

贾母脸色略松，忍不住去点那个少女的头：

“偏你在这没大没小！罢了，今天坏事太多，是我心急了。”

顾不得思考这少女是谁，我用她们调笑的空当，思考是否要跟贾母坦白贾琏的罪行。

答案很快就确定了。

告他一状！至少可以出出气！

当贾母再次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敛了神色，轻轻一福：

“回老祖宗，二奶奶自从怀了孩子，身体就不好，又和二爷怄气，隔三岔五地请太医。今天二奶奶一早起来便不太舒服，从珠大爷那儿回去，又听见二爷在屋里和二奶奶的丫鬟……笑闹，就变成如今这样了。”

“哦——”贾母若有所思。

那少女打量着我，含笑道：

“你这么说，倒是琏二爷的不是？”

我口中忙道不敢，心中暗忖，估计琏二爷得背九成的锅。

贾母也打量了过来，然后抛出那句我十分熟悉且不想听到的话：

“打小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许是我表情有些僵硬，贾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