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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周围喧嚣过,但陈溺总觉得自己的中学时代是安静的。
没有逃课早恋,也没有浮夸的约架叛逆。
回头看看,也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只记得偶尔不敢和父母诉苦的压力、找不到同伴去厕所、老师和个别同学无意间的羞辱和青春期对容貌的焦虑。
对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来说,青春或许都多多少少伴随点局促和自卑。
她是张三李四,是极其普通的芸芸众生。
连劈开200只僵尸脑袋,还破了上面的最高分记录之后,陈溺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是对这些事物感到新鲜了。
她完全被夺走了注意力,只有一种难以言喻、从没想过的、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兴奋感。
江辙站在她边上,看着这姑娘凶残的动作。
他出神地盯了会儿,突然就很想笑:这是自小压抑自己的个性压多久了?
“陈溺。”他喊人,想把她弄另一个项目那玩。老在这砍僵尸脑袋多没劲,满屏幕都是血。
结果手还没碰上她,陈溺条件反射似的往他那抡了一拳:“——啊!”
“……”
江辙猝不及防地差点没被她撞开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陈溺有点后知后觉摘下眼镜,玩VR本来就容易沉浸在游戏画面里。
江辙指腹顺着被她打着的下唇角反向往边上划弄了一下,停了两秒:“没事,要不要玩赛车?”
场内唯一几台竞技型机器,打开投影就是F1赛车车道。
VR馆的这种赛车比电子城的那种投币式赛车要大,视野更开阔,关卡也较为多样化。
他们一人坐上了一辆,陈溺还惦记着刚才抡他一拳有没有把他这细皮嫩肉的唇角抡肿。
第三次往他那看时,眼前倏地一黑。
江辙的脸近在咫尺,挺直的鼻梁上架着副眼镜。
下颔线条凌厉利落,唇色有些红润,声音低而缓慢:“你到底还要偷看我多久?”
耳边的赛车bgm已经响起。
陈溺脑袋往后退开一点,拉开距离,有点儿庆幸眼镜挡住了彼此间的直接对视。
她扯了下嘴角:“你要跟我比赛吗?”
江辙扬了扬眉:“比赛车?”
“赢了请你喝奶茶。”
陈溺语气十分敷衍,边系好了安全带,扶住了方向盘。
这座位也会根据游戏实景来调整颠簸角度,使游戏体验感更为逼真。
视野中两辆GTR并道在同一直线上,随着“3、2、1”的倒数,两辆车如利箭一般快速地飞驰出去。
赛道上不少障碍,从悬崖的十几个弯道,到街区中各种路障和减速带。
但江辙才开始几千米就已经被她远远地甩开了,他甚至有点愣地瞧了她那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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