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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人赃俱获，楚铭接手了手提箱，原样带上楼去。

这人就是老余，他住在这儿的四楼，和被害人家差不多的老式小区，一梯两户，条件稍微好点。楚铭和宁微上楼时，老余家已经开了门，他萎靡地抱着头坐在沙发上，旁边围着两个热身运动后的片警。

老片警看见楚铭手里的箱子，说话就有些意味深长：

&ldo;老余啊，你干了什么糊涂事，怎么没和我们通个气什么的?大半夜的，外面都零度了吧，这么急着上路?&rdo;

老余本来就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闻言更是一个哆嗦，却一个字都不吐。听完老片警的话，他只是深深地叹气，狠命揉着太阳穴。

年轻片警：&ldo;问你话呢，真杀人放火了，让人大半夜找上门来逮个正着?&rdo;

楚铭放下箱子，将里头的衣服方便面露出来让两人看。老片警看了，一瞪眼：&ldo;你还真糊涂上了?这你怎么解释?给句话。&rdo;

老余还是一声不吭，瘦瘦长长的一条人影，蜷在角落里和虾米似的。

他家的日光灯很久没换了，灯影有些闪烁，楚铭眼尖，看见他在发抖。

他问：&ldo;老余，你抖什么，你要真杀了汤梅，现在就和我们走一趟。&rdo;

年轻片警顺势激他：&ldo;这不骗你，我在所里才几年，老余你也知道，要不然你让我亲手逮个杀人犯试试，让我开开眼?搞半天，你老余藏得挺深啊?&rdo;

两人轮番轰炸，老余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牙关咬得死死的。

他们集中精神对付老余，宁微在旁观察学习，楼道的冷风一吹，她才记起来围巾落在车上，顿时有些凉，&ldo;啊，门没关。&rdo;

她这话一出，老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跳起来，被早有防备的老片警按住。

楚铭似乎领悟了什么，与老片警交汇眼神。

&ldo;咱们有话先在这儿说清楚了，让附近邻居都听听你老余是个什么人……&rdo;

话没说完，老余哆嗦着嘴皮子叫回来：&ldo;你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我又不是要跑……&rdo;

年轻片警脑子转得并不慢，诧异道：&ldo;不会吧老余，你跟街坊唠叨这么久，说些乱七八糟的，就为了给你今晚跑路做铺垫?哟，平常看不出来，你心机这么深啊?&rdo;

老余脸色惨白，在闪烁的日光灯下更显得诡异。他忽地看向宁微，宁微皱眉，有些不太舒服。

楚铭侧着身子挡住她，声音冷硬：&ldo;说老实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rdo;

这种老式小区，中老年人比较多。无论是出于迷信，还是找个人聊天，像老余这种知根知底的&ldo;神棍&rdo;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说到底，他就是个吃熟人饭的，今晚没关门，让邻居听见警方因为刑事案件找他麻烦，以后别说做生意了，老余恐怕连住都别想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