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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牛家村（第1页）

“杀了吧！”

粗麻布衣的青年诸葛绪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决定，郑重说道。

一旁的农村妇女着急的直搓手。

“绪儿，这可是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海妹怀有身孕快要生了，还指望它下蛋昵！”

看她神色，就好像杀掉的不是一只母鸡，而是很珍贵的宠物。

诸葛绪神色凝重说道：“妈，今晚来的客人非比寻常，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叹口气停住了。

一个带着八十年代平顶帽的老汉吧嗒吧嗒猛抽几口旱烟，往灶头里填了两根木材，磕掉里面燃烧的烟丝，收起烟袋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老汉掀起木质锅盖看了一眼沸腾的水说道：“我去杀鸡，孩子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你赶紧把水舀到盆里。”

他说完拿起案板上准备好的菜刀和一只碗走出厨房。

一阵扑腾声传来，随后是母鸡叫声。这叫声没有维持多久，一会便安静下来。

脚步声起，老汉左手提着鸡，右手拿着菜刀和半碗血走了进来。

妇女抹了抹眼泪，打开锅盖把滚烫的水舀进一只木盆内。老汉把鸡放进盆里，那只死去的母鸡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

妇女往锅里添着水说道：“这鸡留半只给海妹补补身体，用一半招待他吧。”

青年摇了摇头。这个客人非比寻常，可不能大意。

狂风骤起，今晚的天格外的黑。

以往这时候，村子里都比较热闹，但今天没有孩童“打仗”的喊叫。隔壁家里的彩色电视也没有发出声响。

要知道在这个落后的牛家村，彩色电视就这么一台。

夜深人静，诸葛绪还没有睡觉，他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几道家常菜，最硬的莫过于那只母鸡。

风吹的木格窗户咯咯作响，糊在窗户上的不透明塑料纸也动个不停。

风忽然停了下来。

诸葛绪看了眼门口站起身来，恭敬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关上房门。房间里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

忽然，诸葛绪语调拔高腾地站起。

“不行，不能放了他们”

过了一会，透过模糊的窗户，他好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跌坐回椅子。

在烛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看到，此时屋里只有青年一个人的身影。

第二天，牛家村小孩奔走相告，诸葛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

这孩子出生后，从小走路都比别的孩子要早。但一直过了说话的年纪，他还是一句爸爸妈妈都不会叫。

奇怪的是一直到这孩子七岁，诸葛一家对外也是说还没给孩子起名。

七岁还不起名字，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村里人只得喊他为小诸葛，但大多数人背后还是叫这孩子小哑巴。

旁人不知道是，诸葛绪一直在教导他不要说话，小孩有了说话的迹象他甚至拳脚相加。母亲周海妹只能在一旁看得心疼落泪，但也从没阻止过。

其他时候，诸葛绪对他非常好。从小教他写字读书练武，加上这孩子天赋异禀，六七岁很多古籍都看得滚瓜烂熟，甚至能熟背红楼。

“快看，小哑巴来了。”

牛蛋正在小溪里给伙伴演示水底放屁，看到诸葛家的孩子赶着牛过来喝水，指着他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