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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退退退（第2页）

而那巨虾仍不死心，掀起巨碗便要爬出来。老妪再次推手，猛然踏击，口吐真言：“退！退！退！退！退！”

爆裂而密集的震动向锅内涌去，那巨虾一次次将脑袋探出，又一次次被震了回去，如此反复，终于是没力气抬起碗来了。只能缩在锅内死命挣扎，破口大骂。

“前辈，接下来如何？”这虾，抓是抓住了，可赵衰自问没办法斩杀它，于是向老妪问到。

“你不是灶王庙的吗？烹它，煮它，油炸它！”老妪咬牙切齿，哪怕把这巨虾扒壳抽筋，再蘸上早上现采的九叶青花椒，和晒了八十八天的小尖椒磨粉，加上七十年的老陈醋，以及百年老井的深井盐，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好嘞。”赵衰当即打出一道法决，锅底便燃起了熊熊烈火。做完这些，他又在怀里摸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掏出了半个洋葱，没有尖的辣椒，已经黑了的花椒，半瓶快到期的老抽之类的物品，这些都是他在灶王庙帮厨时拿出来的。

在赵衰看来，那个孟老大简直是暴殄天物。辣椒只用辣椒尖；洋葱白菜只取芯；莴笋不要叶，不要杆，只取尖上一寸，诸如此类，剩下的都扔了。剩下的不能吃，不能用吗？于是赵衰每次都把易于保存的偷偷藏了起来。

“来吧！加料！”赵衰将掏出来的调料一股脑倒进锅里。那巨虾在锅内挣扎，时不时的将碗抬起一条缝隙，那些调料便滑了进去。噼里啪啦一阵爆响，锅碗都剧烈震动起来。

老妪震惊，问到：“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呃，就是一些调料。”赵衰也不知道，为何这些调料扔进去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灶王庙带出来的？”老妪震惊不已，随即一阵惋惜，“哎，浪费了，这些都是可以当暗器使的。”

说罢便看向那锅里，黯然神伤：“可怜我那侄儿啊，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就被那孽畜害了性命。”

“前辈节哀，方才多谢前辈救我性命。”赵衰站在莲叶上，朝着老妪深深鞠了一躬。

“顺手为之，不必在意。况且，我也要借你之手除掉它。”老妪淡然的看向锅中，只盼着这巨虾早点死去。

“前辈如此强悍，难道还不能斩杀这只巨虾？”赵衰心中惊疑，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确实不能，我是黄粱寺守庙人，不能杀生。”

……

经过一番攀谈，赵衰才知道，原来这黄粱寺就在龙溪口的下游一里处。老妪本是一普通农妇，后来一日突然开悟，便拜了这黄粱寺的石佛为师，成了庙里的守庙人，法号却心，如今已入金刚境。

那日端午，她与寻常人一样前来围观，却亲眼看见自己的侄子惨死江中。后来她便日日守在江边，直到今日剑道赵衰出手，这终于确定了罪魁祸首，这才出手镇压。

……

眼看那巨虾在锅内挣扎了半个小时，却仍未死去，只是从之前的出口成脏，变为了苦苦哀求：“两位仙长，请饶了小的吧。其实我只是捡了他们的尸体吃掉，杀害他们的另有其人。”

“是谁?”赵衰一下子紧张起来，若是还有其它妖孽，这事情可就复杂了许多。

“是，是半截……”

那巨虾话音未毕，忽的一道黑影从江底蹿出。打翻了铁锅，一口将巨虾吞了下去。此物速度极快，赵衰还未来得及反应，它便沉入了江底。

“那是什么！前辈，您看清了吗？”赵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刚刚那怪物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好像，是个龙头？”老妪皱眉，略微思索，忽然朝着赵衰大叫：“不好！你快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