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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第1页）

張翠山搖搖頭：&ldo;我，我也說不好。其實，我挺希望我有爹的，像你說的，等孩子出世了，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多好。&rdo;殷素素笑道：&ldo;那，你就對婆婆說呀!你這麼說，或許婆婆也就同意了呢?&rdo;張翠山嘟著嘴巴鼓著氣，點點頭。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看著遠處傳來陣陣濃煙。張翠山道：&ldo;奇怪，怎麼煙這麼大?&rdo;殷素素到：&ldo;會不會是婆婆和舅父在燒東西啊?&rdo;張翠山道：&ldo;四周都是樹木，今天又有風，舅舅和娘不會這麼不知輕重的。一定是出事了，快走!&rdo;

凌慕華渾身是血趴在地上，一旁，凌楓的身上插滿了箭。張翠山飛奔過去，扶起凌慕華：&ldo;娘，你怎麼了?娘!&rdo;殷素素跑到凌楓身邊，查看了一下凌楓的傷勢，衝著張翠山搖搖頭。張翠山含著眼淚道：&ldo;娘，你醒醒啊娘，您別嚇唬我啊娘!&rdo;凌慕華緩緩睜開眼：&ldo;翠山。&rdo;張翠山握住凌慕華的手：&ldo;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做的?誰做的!?&rdo;

凌慕華緊緊握著張翠山的手，道：&ldo;別怪你爹。別怪他!&rdo;張翠山含著淚，咬著嘴唇，點著頭：&ldo;我知道，我知道。&rdo;凌慕華道：&ldo;答應我，照顧好你爹，求你。&rdo;張翠山閉著眼睛，點著頭：&ldo;我會的，你放心吧娘，我會的。&rdo;

凌慕華看著張翠山，道：&ldo;好孩子，娘先走一步，照顧好素素。&rdo;張翠山點點頭：&ldo;我會的，我會的娘。&rdo;凌慕華笑道：&ldo;別去報仇。娘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當初愛錯了人。是娘害了你，對不起。&rdo;張翠山搖著頭：&ldo;不，是孩兒不好，孩兒應該早些回來，娘和舅舅就不會……娘，您堅持住，堅持住啊!&rdo;

凌慕華喘了一口粗氣，閉上了眼睛。張翠山抱著凌慕華嚎道：&ldo;娘，娘!&rdo;殷素素跑過去，抱住張翠山：&ldo;五哥，你別這樣，五哥!&rdo;張翠山低著頭抱著凌慕華哭著，殷素素靠在他身上，跟著抹著眼淚。

一旁的石洞里，爬出一個人。張翠山和殷素素定睛看去，原來是陽頂天。陽頂天一失往日的風采，披頭散髮，嘴角掛著鮮血，衣服破爛不堪，邊爬邊喊著：&ldo;慕華，慕華!&rdo;張翠山放下凌慕華，怒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把抓起陽頂天：&ldo;都是你!是你，是你害死我娘的!&rdo;

陽頂天不予回答，只是看著凌慕華的尸體，口中叨唸著：&ldo;慕華，慕華!&rdo;張翠山含著淚，衝著陽頂天吼著：&ldo;你回答我啊，是不是你害死我娘的，你說啊!&rdo;殷素素跑過來，按住張翠山的手：&ldo;五哥，你別這樣，你這樣會嚇到他的。&rdo;張翠山鬆開陽頂天，陽頂天爬到凌慕華身邊，握著凌慕華的手：&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張翠山含著眼淚，拽開陽頂天的手，抱起凌慕華：&ldo;是你害死娘的，你沒資格說對不起!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rdo;陽頂天拽著張翠山的腿：&ldo;不要，求求你，讓我再看看慕華，我求你!&rdo;張翠山氣的渾身發抖，衝著陽頂天就是一腳：&ldo;走，趁我還不想殺了你之前，走!&rdo;殷素素道：&ldo;五哥，別這樣。怎麼說，他都是你爹啊。&rdo;

張翠山苦笑道：&ldo;我沒有這樣的爹，我沒有會害死我娘的爹!&rdo;說著，抱著凌慕華轉身就跑了。殷素素扶著陽頂天：&ldo;義父，你要不要緊?&rdo;陽頂天道：&ldo;我中了毒，武功盡失，我不想這樣的。&rdo;殷素素道：&ldo;我知道，五哥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胡言亂語的。婆婆臨終的時候交代過，要照顧好您，您別著急。&rdo;

陽頂天道：&ldo;翠山說的沒錯，我不配做他的父親，不配做慕華的丈夫。&rdo;殷素素道：&ldo;義父，您別多想了，起來，我帶你回武當。&rdo;陽頂天搖搖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道：&ldo;不要再給翠山找麻煩了。&rdo;殷素素道：&ldo;義父，您說什麼傻話呢?五哥是您的兒子，他不照顧您，誰照顧您呢?&rdo;

陽頂天推開殷素素，道：&ldo;是我種的因，我就應該負責。&rdo;說著，趔趔趄趄朝遠方走去，殷素素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張翠山埋葬了凌慕華和凌楓，跪在他們的墳前，遲遲不肯走開。殷素素走過去，跪在墳前，擁住張翠山：&ldo;五哥，別這樣。&rdo;張翠山閉著眼睛，道：&ldo;我是不是不應該讓娘親和舅父回來?如果不回來，就不會這樣了。&rdo;殷素素道：&ldo;五哥，這是命，怪不得你。&rdo;張翠山苦笑道：&ldo;命?命中註定我娘就應該為他去死?這是什麼命，什麼天!&rdo;

殷素素道：&ldo;五哥，我知道你難受。你不能垮，義父還需要你。&rdo;張翠山搖著頭：&ldo;不，他不是我爹，我不會管他!&rdo;殷素素自知多說無益，只是靠在張翠山的身上，不在做聲。

莫聲谷跑了過來，道：&ldo;五哥，少林寺來的消息，陽頂天被抓了。&rdo;張翠山皺著眉頭握著拳頭，看著墓碑，道：&ldo;娘，我到底應該怎麼做?&rdo;殷素素看著張翠山，心裡一陣慌亂。

第七十二章：策馬江湖天涯行

張翠山帶著殷素素回到武當。眾人在大廳裡商議。宋遠橋看見了張翠山，便道：&ldo;五弟，你還好吧?&rdo;張翠山點點頭，俞岱巖道：&ldo;五弟，二老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別擔心，兄弟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為二老報仇!&rdo;張翠山點點頭：&ldo;有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