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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自己的工资。于沫沫自己也能生活的不错，只不过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出于一家之主，出于一位父亲的身份，每月给不少的生活费了。沈怀念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沈立舟越想忘记，这几个字越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沈立舟也想做一个好父亲。但只要想起这点，就让他对沈怀念疼爱不起来。沈立舟想，不是自己的，疼也白疼。到时候人家去找亲生父母，一家团圆的事，沈立舟在电视上也看了不少了。他这个，和这种没什么太大区别。“哎——”也就是自己在家，或是沈怀念不在家的时候，沈立舟才敢这么长长的叹气。“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等吧！”靠在沙发上，沈立舟等着于沫沫写好离婚协议，跟他离婚。「咔哒」一声，门开了。沈立舟不用睁眼就知道是于沫沫和沈怀念回来了。趁着她们正换鞋，沈立舟赶紧坐起身来，继续手捧着酒杯，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喝一口，保持每天的状态。沈立舟虽然看着酒，眼睛一直注意着于沫沫和沈怀念的动静。两人都看了她一眼，然后各回各的卧室，谁也没说什么。于沫沫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沈怀念的手里也没闲着。回家来，不得把东西好好归置归置？这，就跟他没关系了。电视，就在客厅，谁想看谁看。换哪个台都无所谓，他也就是看个热闹。手机，人手都有，看什么节目，都不用出来了。沈立舟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并不受欢迎。这下要离婚了，更没人愿意理他了。离婚协议书，其实他自己就能写。不然，交给秘书或是公司的法律顾问，也能分分钟完成。沈立舟，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于沫沫想怎么写，就让她怎么写吧！他也不想再费更多的心思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能念及这份情，让于沫沫来写，于沫沫也不会让他倾家荡产。如果于沫沫是那么贪心的人，当初也不会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没早考虑。两间卧室，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沈立舟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两人在卧室干嘛，正看见沈怀念开门出来。撞见沈怀念的眼神，沈立舟马上尴尬的移开眼睛。他就是想听听于沫沫是不是在写离婚协议，可没有别的意思啊！从沈立舟的角度看，沈怀念正上下打量他。整盯了两分钟，才移开眼神，进卫生间，关上了门。「嘭」的一声，沈怀念一定以为沈立舟是在偷听她的房间动静，故意关门这么大声音的。从于沫沫提离婚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说什么，沈怀念在家的时候，于沫沫继续保持沉默。沈怀念不在家的时候，于沫沫还能跟他顶两句。就连沈怀念，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是畏畏缩缩，委屈中带着恐惧了。可能是于沫沫提离婚，沈立舟觉得是时候过去了，身体里散发的情绪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沫沫和沈怀念感受到变化了吧？“怀念，爸爸今年年假还没休。不然，赶着你开学的时候休吧？正好，坐着爸爸的车去，省得挤了。”沈立舟手里攥着车钥匙，对着门口的沈怀念说道。沈怀念刚打扮完，准备去参加苏小沫的升学宴。听沈立舟这么说，整个人停顿了一下。她记得，沈立舟上一次对她这么好，还是三年前，交高考志愿那次。这次，不也是去学校之前的重要档口？沈立舟的行为，可真映衬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然，怎么每到这个时候，父亲的态度就和以前不一样？她倒是想相信，奈何自己的遭遇不能让她相信。“算了，挤挤也没什么不好。热闹。”上台沈怀念停顿半分钟，才补充道：“谢谢爸。”然后，于沫沫也打扮的焕然一新出来，什么也没说，母女俩挎着胳膊，毫不犹豫的关门走了。而且，一边开门一边有说有笑的。沈立舟不明白，这母女俩是不是故意这么做气他的。「嘭」的一声门关上，沈立舟才敢悠悠道：“有那时间，把离婚协议写了多好！”沈立舟放下酒杯，直奔于沫沫住的卧室。不管是写字桌还是梳妆台，亦或是抽屉，他主要看于沫沫写没写。当然了，锁着的抽屉，沈立舟是看不到了。于沫沫人走了，钥匙肯定也跟着拿走了。短短十分钟，干净整洁的桌面被沈立舟翻得乱七八糟。就连不可能的床上，也被沈立舟翻了一通。“说什么来什么！”沈立舟什么也没找到，被气了一通。“不是没写，就是真放抽屉里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