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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沫沫的印象里，沈立舟和于沫沫就没吵过架。不是因为感情好，而是因为沈立舟怎么说，于沫沫都不还嘴。这是要开先例吗？沈立舟凶神恶煞的样子，沈怀念并不希望于沫沫跟他吵起来。于沫沫没有沈立舟高，没有他身体壮，力气肯定不及他。就连长相，于沫沫偏温柔秀气的面庞，都比不上沈立舟的横眉怒目。“妈……”沈怀念轻轻拽了拽于沫沫的衣角，示意她别跟沈立舟吵。在外形上，怎么比于沫沫怎么吃亏，沈立舟的脾气真上来，推她一下，或是打她一巴掌，难受的难道不是于沫沫自己吗？中考之后，沈立舟已经推过于沫沫一次，还是在众人面前把于沫沫推倒在地。有差的两个月怎么回事于沫沫顿时看向沈怀念，正好对上了沈怀念的眼神。于沫沫的心凉了半截，二十多年，沈立舟生气也好，说她们出气也好，都没说这些，为什么偏偏今天就忍不了了呢？“沈立舟，注意你的言行！什么事啊？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于沫沫对沈立舟眨眼睛、咧嘴，示意沈立舟不要忘了两人坚持这么多年的事情是什么。沈立舟心中冷笑。刚刚他就是这么对于沫沫使眼色提醒她的，结果于沫沫是怎么做的？于沫沫又不笨，他就不信于沫沫能看不出来？既然于沫沫装看不出来，为自己出气。他做不出来？沈怀念看向两人的眼神顿时多出几分求证的意味。沈立舟说身为丈夫不能忍，那是什么事情呢？他说于沫沫没解释过一次，需要解释什么呢？“于沫沫，你生沈怀念的时候，足月吗？亏得我还担心孩子早产，你和孩子都吃不消。结果呢，孩子已经足月的不能再足月了。你说，你自己说，差的这两个月是怎么回事？”“于沫沫，你怀孕的这几个月，你自己说，我对你好不好？你说你想吃什么，哪次我不是直接出去买，为的就是能让你吃上最新鲜的？附近要是没有，就是几公里的路程，我不是给你淘来？结果……”沈怀念都二十多了，沈立舟这么说她再听不懂，这么多年学白上了。看向于沫沫的眼神，顿时充满了不可置信。在沈怀念眼里，于沫沫这个母亲就是她学习的榜样。在那个高中毕业普遍的年代，于沫沫一个师范毕业生，就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啊！有老师这个铁饭碗，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啊！同样的，在那个年代，人们普遍保守。未婚先孕，是不能被人们所接受的。就算再喜欢，奔着结婚去的，还急于一时吗？“妈，你怎么？”时代不同，沈怀念倒是没什么能不能接受的。就是因为这，被沈立舟这个……现在可以确定，沈立舟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沈怀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立舟。是叫父亲，还是叫叔叔？